这样想着，卡尔在捏起一块碎片的时候用了点力。

“啊——”卡尔惊呼出声，缩回了手，桃红色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这种颜色，是完全继承了人鱼血统的混血才有的，不过纯种的人鱼血可不是这种颜色，而是……白色，而且还有个特点就是受了伤之后血是要靠外力止血，否则会一直流。

看着地上不凝固的粉色血液，零先是想到了自己的血……甩了甩头把那个不靠谱的猜想扔出脑海，零又对那颜色诡异的血色吐槽了一下这才说道：“还趴在那里干什么，靠这种手段博取同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了。”

卡尔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零会就这么拆穿他，但是卡尔看了眼修斯，眼中顿时湿润了：“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博取同情……这点心是……是我向厨师长大人请教特地做来给你吃的……”

“得了吧，你向厨师长‘请教’了那么多次，没见到有一次是真的被我吃到嘴的，这种小伎俩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愚笨还是白痴！”零幽幽地说道，“你别忘了自己在哪里，不是说我脾性好就能容忍你的。”

等等，这三个词的意思不都差不多么……

莉莉乐呵呵地收下了这个新的骂人方法。

修斯看着卡尔，皱了皱眉，转向零道：“他伤到你了？”

“那倒没有，给我添堵倒是真的。”零冷笑，“卡尔，你自己作死就别怪我无情，我的领域可不欢迎心怀不轨的人。”

“表哥……表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卡尔抹着眼泪，委屈道。

“继续装吧你，装到血都流光了也省得我出手。”零挑眉，脸上是充满恶意的笑，“到时候把你的尸体交给你外公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实话咯，反正这也是你自己做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卡尔吓得连忙捏住了那个并不算大的口子，但是如果没有上好的止血药，他只要一松手血就会继续流下来。

“真当我忍你让你放纵你就是怕你什么，我告诉你，就是我现在杀了送去给你外公，我想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你信不信？”零恶趣味地凑过去，说了一句，看到卡尔几乎摇摇欲坠这才丢了个小药瓶给他。

“这次就放过你，明天我会通知你的家人过来把你接回去。”说完零跨过了挡路的卡尔，离开了。

莉莉看着挂着泪珠要哭不哭的卡尔，咂了砸嘴，从另一边绕着离开了。

“……”修斯阴沉着脸看着卡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也绕过桌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