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又狠狠摔回去,他的心脏就像被子弹穿破的玻璃一样,蛛网状的裂痕在上面蔓延开来。
他想,这样也好,撒切陪着他,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瑞尔无法露出笑容,他颓然靠在椅背上,就像被巨石压在胸口,难以呼吸。假如可以,他更希望撒切能活着,这个世界上还会存在一个他难以忘怀的牵挂,那么他就可以顺着这份爱来寻找撒切。
即使成为鬼魂。
……
cerxⅥ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拦住撒切并问你信不信鬼神信不信有转世这种说法,他一定只会塞给他一个硬币然后告诉他好好找份工作不要装神弄鬼了,但是今天之后,或许撒切就会像见鬼——比见到鬼了还可怕一样看着那个人同时担心他是不是会读心术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
明明在这个城堡才呆了一个多月,每天除了拍戏就是拍戏甚至连偶尔休息的时间也显得十分奢侈,但他现在已经十分清楚从房间去往花园的道路,也可以随便行走不再担心迷路。
“他”曾经在凌晨时分推着小餐车从走廊经过,在太阳刚刚升起来时捧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插进书房的花瓶里。在冬天的下午踩着灰白的雪层从花园的一端跑到另一端只为了追精力过剩的牧羊犬。也试过在冰冷的晚上睡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还有另一具体温温凉的身体,彼此手指勾着手指。
一切都太过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