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哥哥似乎只剩下头也还可以说话……那这个身体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呢。”

蜷缩在王暝的身上，像是卧在小床上的猫咪一样的小女孩突然抬起头，从少年的胸膛里拔出了柔嫩的小手，舔舐着上面沾染的鲜红，笑意盈盈地看着王暝。

“唔……就这么扔掉的话好浪费，是大哥哥的东西呢……呐，芙兰把它吃掉好了，这样就不会浪费了，芙兰聪明吧，大哥哥？”

芙兰朵露得意地笑着，突然低下头，张开小嘴啃噬着王暝胸部的伤口，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肉来。

“大哥哥的肉好硬，但是也好甜，味道很不错呢，果然是大哥哥的东西。”

芙兰朵露埋首于少年的胸前，被噬咬的疼痛传来，让王暝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飞速啃食自己的躯体，已经把脑袋伸进自己的胸膛中，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咀嚼声的小女孩，王暝终于忍不住，开口。

“芙兰。”

“干什么啊，大哥哥？”

小女孩抬起头来，美丽的天真脸庞上沾染了血腥与碎肉，遮掩住了原本的模样，让她显得狰狞可怖了起来。

被拥抱的感觉让芙兰朵露的笑容变得有些呆滞，胸膛被撕开了一个惊人破洞的少年黯然地笑了起来，用宝具编织成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小女孩，把自己的额头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次是大哥哥做的不好，大哥哥错了。从今以后无论到哪里大哥哥都会带着你，原谅大哥哥，好吗？”

丝线编织成的手掌小心而仔细地擦去了小女孩脸上的血腥与肉渣，露出原本的美丽脸庞。小女孩脸上的呆滞笑容渐渐消失了，酒红se的眼眸恢复了清明，芙兰朵露也抱住了少年，不顾他胸膛上伤口中的鲜血染湿自己的连衣裙，小女孩躲在少年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大哭着。

“呜哇哇啊啊，呜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大哥哥是坏蛋，留下芙兰一个人，大哥哥是坏蛋，大哥哥最讨厌了，最讨厌了！！”

小女孩的双手敲打着少年的后背，每一下都会让王暝的身体里传出骨骼碎裂的声响，少年却蛮不在乎。

猩红的双手轻轻拍打着小女孩的后背，任由她放声大哭，宣泄着自己的委屈与害怕。胸膛上被撕开的狰狞伤口飞速复原着，王暝的肤se也由红润再次变回原本的惨白，猩红的眼眸缓缓化作漆黑，其中的温柔像是要满溢出来一样。

“是是是，大哥哥是坏蛋，大哥哥是坏蛋。以后不会了，以后无论到哪里大哥哥都会带着芙兰。”

“说好了！”

芙兰朵露抬起头，泪水与王暝的鲜血混杂在一起，让她刚刚被王暝擦干净的脸再次变得邋遢。小女孩带着哭音死死地盯着少年，让王暝歉意地笑了起来。

“说好了，来，拉钩。”

想起小时候与朋友的约定方式，猩红的丝线she出，拉回了王暝的右臂。虚假的替代品瞬间解体，断裂的痕迹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迅速消失，少年伸出苍白的锋利尾指，等待着小女孩的回应。

“嗯，拉钩，大哥哥以后不准再离开芙兰身边了！”

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柔嫩的手指与苍白利爪重叠，轻轻摇晃着，小女孩的脸上绽开了能够照亮这个地下室的笑容，笑颜如花。

——————————————被狠狠地s了一顿还没理还手—————————————————

“咲夜，我想请你帮我和师父说一声，以后我再去学习的时候把芙兰带上。”

在时光停滞的灰se世界中，王暝朝着完美的女仆长如此说道，让十六夜咲夜陷入了呆滞之中。

“王暝……你这是在开玩笑？”

“不，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少年严肃地摇了摇头，认真重复着。

“请你帮我和师父说一声，以后我再去学习的时候会把芙兰也带上。”

“王暝，你疯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二小姐已经恢复正常神智了？”

冷静的表情被打破，女仆长的眉头锁了起来，朝着少年询问道。

“没有，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疯狂的，只有偶尔会清醒。”

即便是得到了王暝的安慰，数百年的孤独、愤怒、疯狂和绝望依旧缠绕着芙兰朵露，让她以怪物的姿态存于世上。即便是王暝，大部分时间也是在与小女孩战斗，以求得自己不至于被送回血池。

“发起疯来就会把我狠狠的教训一顿，断手断脚遍体鳞伤那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只剩下一颗脑袋，身体全部都是由格莱普尼尔编织成的。而清醒了之后就会抱着我哭，无论怎么劝，劝多少次都没有用，那样子真是格外的让人心疼啊……”

第一次向其他人诉说自己的ri常，少年有些尴尬，又有些幸福地笑了起来。虽然他更喜欢虐待别人而不是被别人虐待，但是如果是芙兰的话，就没关系不是吗？

如果是芙兰的话，就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带着二小姐训练？要知道这个地下室本来就是为了二小姐建造的，把发狂的她放出去后果有多严重，我想王暝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紧缩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完美的从者，疑惑地盯着少年，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回答。

“因为今天我一不小心伤了芙兰的心啊，如果我再一次离开她身边的话，那可真的是不妙了啊。具体的情况咲夜你去找师父要录像吧，地下室里不是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