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立即睁大眼睛做很惊讶地说:“咦?难道不是么?”说着闲云又暗自笑了笑继续道:“我是觉得美是不分性别的啊,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是第一美人了呢?”
语毕,闲云还伸手在九方瓒脸上摸了一把。
九方瓒恶言恶语道:“我看你别叫闲云了,叫咸猪好了,看好你的咸猪手。”
闲云立刻扯了手帕假装拭泪道:“怎的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对我上下其手,我就不可以讨个利息?”
九方瓒立刻走远了道:“闲云,晚宴尚未开始,朕还不想今天晚上吃不下饭。”说着就先走了。
闲云在后面看着九方瓒的那一抹红色,露出了个恬淡的笑。若能永远如此,他便什么都不要了。
九方瓒作为九合的上位者,又刚亲政,这一年的生辰来了不少人。
九方瓒笑盈盈看着端礼物端到手软的太监,一挥手好酒好菜便都上来了。
九方瓒向来喜欢宴会。并不是他喜欢热闹,而是在九方瓒看来,一个宴会可以看见很多东西,那些是他平时在朝堂上所看不到的。所以每一次的宴会,九方瓒都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每个人的另一张面具,看着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和相互吹捧,九方瓒觉得这样的人他才能更好的驾驭。
下首第一个位置是空的,梁潇果然没有来今日的宴会。九方瓒冷笑了一下,将面前的酒偷偷地倒到了地上。九方瓒不能喝酒,一点都不能碰。他既不能让大臣们发现,又不能真的一点酒都不能碰。
倒是鲜卑的使者似乎看出了什么,故意端了酒盏过来敬酒。
对于一个来使,九方瓒略微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心里却在迅速地盘算着,自己从喝酒下去到醉倒会用多长时间,在醉倒之前找到一个好的立场理由是否能够不引人怀疑。
“怎么?难道九合的皇帝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来使,不愿意喝我敬的酒?”来使乌欱笑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若是别人这般说话,九方瓒必定不会买账,只是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关系,况且九方瓒刚刚亲政,根基不稳,此时还不宜掀起战争,更加不能给他们一个打仗的借口。
九方瓒笑着一口喝下。这才发现,里面盛的全部是水。九方瓒抬头看去,却看见闲云笑弯了的双眼。
原来是闲云事先换过了酒。
乌欱看着闲云,眼里闪着光,便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真国的纤云郡主了吧?”
闲云放细了声音回道:“那只是本宫出嫁前的名讳,如今本宫是九合的华妃,乌欱大人这也不知道么?”
乌欱听了闲云这般类似讥讽的话也不恼,而是笑着说:“乌欱敬郡主一杯。”
九方瓒半眯了眼,闲云那番话自然是让他改口的意思,可他竟然完全没有要改口的意思,这不是明摆了要找茬么?鲜卑刚与大真打仗没多久,元气尚未恢复,这就要来惹九合了么?他鲜卑藏的到底是什么祸心?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休养生息么?以战养战对这样屡战屡败的鲜卑,可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九方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这儿可没有什么郡主,不过朕倒是可以替朕的爱妃陪乌欱大人喝一杯。”
乌欱又笑了笑,对九方瓒道:“荣幸之至。”
方喝了就,就有宫人上来说,梁王的府人到了。
这番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潇的亲信,司马若愚。
九方瓒第一次见到司马若愚愣了一下,便笑问:“今年梁王给朕挑了个什么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