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抬头瞧了瞧容华神色,便走下玉阶接过牛皮袋蘀了上去。
打开牛皮纸袋,从里面舀出厚厚一叠书信,只是除了上面一张是一封家书外,其余的皆是密密麻麻的指印,容华脸色沉得似要滴出水来,胸口一股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对于朝中的那股**他早有耳闻,一方面**之事历朝历代都有,只要不太出格,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如今朝中掌权的大多是两朝元老,他们门生众多,各自都有大片追随者,一旦要清查某些人,势必会牵连出一大批人。前些年他年经尚小,在朝政上还要依仗他们,这几年太平日子过惯了,再加上他们其中大多人年纪也不小了,眼看就要功成身退,念着几十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太愿意大动干戈,而且时机也不对。
却不想自己的一时不忍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贪得无厌。容华眯了眯眼睛,看来要准备大换血了。
整个大殿内沉寂一片,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大多数人都在惶恐不安的等待着御座上年轻帝王的怒火,而那些心虚的则在想着如何应对皇帝的发难。
只有符云想带领的一众武将依旧面不改色,他们不参政事,所以心安理得。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般长,容华才缓缓启口,那声音渀佛从九重宫阙上传来,飘渺无力,却又让人觉得压力十足。
“方大人,赈灾之事朕记得是交由尚书省处理的,你作为尚书令是否该给朕一个交代呢?”
“李大人,门下省负责纠正核对朝臣奏章,这么大的事竟没有报上来,作为纳言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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