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的姐姐犹犹豫豫地接过小瓷瓶,呆立在门边,看着梁齐飞蹿到红丝身边,抬起腿来,用力一脚踩在红丝的后背上。
红丝被梁齐一脚踩住,毫无抵抗能力地趴在那里,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冰凉的泥土地上,声音微弱地惨叫了一声:
“啊……好疼……”
“别,别这样对待他。”阿琪的姐姐阻拦了一句,不忍心看、也不忍心听,她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红丝的后背刚才在磨房被鞭子抽打过,伤痕累累,现在被梁齐一脚踏上去,痛疼难当,他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呼叫起柳琴弦:
“柳琴……你在哪里?……柳琴……快来救我……”
“谁来救你?别妄想了。小子,实话和你说,大爷本来与你无冤无仇,只怪你妨碍了大爷的饭碗,大爷是奉命行事,你自认倒霉吧!”
梁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腿来,一脚把红丝踢得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索性弯下腰,伸手掐住了红丝的脖子。
红丝脖子被卡住,喘不上气来了,他颤抖着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推开梁齐的手臂,怎奈梁齐身强力壮,手臂粗壮坚硬得好像推一座大山,哪里推得动半分毫?
梁齐腾出一只手,捏开了红丝的嘴巴,想要给他灌哑药,回头一看,见阿琪的姐姐蹲在地上不敢抬头,肩膀抖个不停,暗暗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没用的女人,磨磨蹭蹭瞎耽误工夫,这个一点小事也帮不上忙。”
梁齐制服着红丝,一只手按着他的身子,一只手捏着他的嘴巴,空不出第三只手来灌药,只得威胁阿琪的姐姐帮忙,怒道:
“死女人,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如果你不给红丝灌药,你弟弟阿琪的小命也别想要了,明天大爷会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