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丝海棠还会结果,就是小了点儿,果子成熟也太晚,我家房子后面有三棵海棠,我妈说那是八棱海棠,到□月份的时候海棠果就成熟了,果实酸甜香脆,我爸会拿海棠果酿酒,味道酸酸的甜甜的,分分也喜欢。”
龙廷辉脑海中迅速的描绘出一幅农家小院家庭欢笑图,欢声笑语,心里面顿时有了淡淡的羡慕。想着事的同时,那也不妨碍龙廷辉扑捉到一个词,分分,这还是姜一天两天来第一次提到一个或许是人名字的词汇。分分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两下,龙廷辉微微一笑,并没有发出什么疑问,只是相处七天的导游,还是不要太探索对方的隐私比较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含着分分两个字和着姜一天提到分分时的温暖笑意,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悸动。
“龙先生垂丝海棠漂亮吧,龙先生来的正好,它们上一年移栽过来,这还是在南海城安家后第一次开花。”带着点儿邀功的味道。
龙廷辉欣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受宠若惊,为此要好好的作诗一首聊表自己的心意,“垂丝别得一风光,谁道全输蜀海棠。风搅玉皇红世界,日烘青帝紫衣裳。懒无气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晓妆。举似老夫新句子,看渠桃杏敢承当。杨万里的诗,我借花献佛了。”
“呵呵,挺好听。”特别是在龙廷辉温润如水、富有磁性的声线下,诗显得更有意境,这种意境不是说完全理解诗的意思,而是自然的而然的将一副美妙的画卷呈现在人的眼前。
“这首诗是形容妖艳的垂丝海棠鲜红的花瓣把天空都搅红了,闪烁着紫色的花萼如紫袍,柔软下垂的红色花朵如喝了酒的少妇,玉肌泛红,娇弱乏力。”
不知道是不是姜一天的错觉,他总觉得龙廷辉在说“醉酒少妇娇喘无力”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龙廷辉错过身,摇晃了下脑袋,脑海中想的却是那个潮湿的雨林,很多东西不去想还好,一旦想了,就像决堤的大坝,记忆奔泻而出,青年隐忍、愤怒、不堪、欢愉,交织成一幅色(欲)的画面,龙廷辉只觉得气血下涌,理智他妈的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