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攻：……我也是会付钱的。

小姑娘翻白眼：不就是把钱从你左口袋拿出来再放进右口袋么。

……苦逼受忍笑忍得好辛苦。

老板攻：……自己做就自己做！难道我做的还没有厨师做得好吃么！

苦逼受逮住机会问：油茶是什么？

老板攻的表情一下子柔和得不得了：你进来看着，我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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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地方的油茶做法有很多种，华北常见的是羊油茶和牛油茶，但是做法也有很多种。名字叫茶，其实是粥……老板攻拿量杯舀了些面粉和玉米粉，仔细掂量着份量：知道有名的武陟油茶吗？

苦逼受摇头。

老板攻耐心地解释：武陟油茶是北方油茶里比较有名的一种，是用炒面做的，里面还要放很多调料，比如香油、花生米、芝麻、核桃仁、五香粉……

只听着配料清单，苦逼受就觉得口中津液不自觉地丰富起来。他看着老板攻熟练地蒸面粉、炒芝麻、炸花生、碾核桃仁，然后开小火翻炒锅里的面粉，炒一会儿就往锅里加点麻油，慢慢地，让人垂涎三尺的喷香味道溢满了厨房。等到那些看起来就十分引人食欲的配料——花生碎、芝麻、核桃仁、盐、香料粉都被一起倒进锅里炒拌的时候，苦逼受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好了，油茶面炒好了——老板攻举着锅铲一回头，就见苦逼受呆呆地盯着自己发呆（喂其实人家看的是锅好不好），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到外面坐着等吧，等我把油茶煮好了就来，要不要吃水煎包？

苦逼受点头说要，然后抹了把脸，游魂似的飘出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勾引了——被花样百出的美食勾引了。

有点心不在焉的苦逼受飘到一张空桌边坐下，还没坐稳，就听见旁边人的声音：

——米凡！你怎么在这里！

……苦逼受一抬头，居然看到了渣攻。渣攻穿得西装革履十分精神，正用一种怎么看都带着点纠结的小表情看着他。而渣攻的对面，坐着亭亭玉立的白莲花小姐。

苦逼受淡淡点头：你好，你也来吃早饭？

渣攻连忙点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诡异。

没办法。以前跟苦逼受在一起时，一日三餐穿衣打扮都根本不用他操心，到时间了饭桌上就有香喷喷的饭菜，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也会洗干净熨整齐收拾得十分利落；可是自从分手……他的生活水平一下子降低了好几个档次。花钱常常月光，还不得不陪着女友逛街约会吃饭，各种地方都要花钱，偏偏他的那点儿作祟的大男子主义念头还不允许他花女方的钱。

所以这时候见到自己曾经有些看不上的平凡的前男友，渣攻一下子生出了那么点悲从中来的味道——这个人长相平凡，身段普通，在床上也太过拘谨内敛，根本不能和酒吧里那些年轻清秀一抓一大把的少年相比；可是直到分手，他才开始了解他的好。

至少……现在在白莲花小姐的严加看管下，他别说出去鬼混，连调戏小男生都不敢了。他对女人又没有那方面的兴趣，这段时间苦行僧的日子真是过得苦不堪言——而白莲花小姐还喜滋滋地认为，这是他为人稳重、君子端方，以及尊重她的表现。

看苦逼受淡淡扭过头去，渣攻心里有点急，正要探身过去继续搭话，却忽然被人挡住了。

老板攻站在两张桌子之间的过道上，一面刻意地挡过身后某人的视线，一面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托盘，对着苦逼受露出笑容，那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饿急了吧？来尝尝好吃不好吃。

【十三】水煎包

【小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