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伸手在自己眉心轻触,只觉周身元功大振,竟将功体提升至顶峰,却见楼至气息一滞,瘫软在蕴果怀中,蕴果见状连忙伸手抚在他背心之上,意欲运功助他,谁知楼至按住他手腕道:“快别如此,你忘了我已是完璧佛体之身,略一调息就没事了,你如今浪费元功,岂不是辜负了我此番心意。”见蕴果神色不解,复又笑道:“刚才我身子中溢出的血光,乃是……”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乃是我修成完璧佛体之后的处子元红,这滴佛血连着我的心脉,点在你眉心,便能化消任何死劫,又可助你提升一甲子的元功,成婚以来你对我百般呵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番也算是我对你略尽夫妻情意。”说罢歪头靠在蕴果怀中,蕴果见楼至如此情深意重,想自己多年付出竟有如此回报,不禁内心翻涌,竟默默滚下泪来,楼至见他如此,扑哧一笑道:“好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往后我哪还敢对你好……”蕴果拭去泪痕一笑道:“何曾哭了,无非是’给水汽迷了眼’”说罢抱起楼至走出温泉,楼至知他借故奚落自己,说声“放肆”,任由他摆布自己换了衣衫,还未等蕴果抱他回到寝殿便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第二十一回
蕴果一觉醒来便看见眼前旖旎风光,只见楼至正侧着身子睡在自己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脸颊枕在他的胸前,因是昨夜泡了温泉加之天气暑热的缘故,亵裤被楼至高高卷起,一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骑在蕴果身上。蕴果看罢心旌摇曳,轻笑一声,自己与楼至成婚数年,此等风光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又回想起当年那段默默守候的时光。
当年楼至重伤初愈之时失落记忆,因多日遭逢追杀,神经极为紧绷,对周遭事物疑心甚大,充满敌意,更加无法接受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每日茶饭不思,多亏蕴果在旁百般逢迎,每每用膳都侍奉在侧,而腹中的孩儿也乖巧懂事,竟暗暗传音哄楼至开心,楼至虽然心结日渐纾解,却觉周遭事物有种说不清的隔阂之感,又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或事物,常常疑心重重。身边的蕴果谛魂,若记得不差,应是自己座下大将,武林的副盟主,与自己无非同僚关系,又怎能登堂入室毫不避讳,每日与自己盘桓甚久?楼至虽然心下疑惑,但见蕴果举止从容,与原先同僚之时并无不同,只是单独相对之时又多了一分亲近之意,楼至原本性子淡泊,于人情世故上并不上心,是以虽然疑惑,却也不好细问。一日忽又梦魇之际,睁开双眼竟见蕴果侍立在侧,彼时更深露重,楼至实在猜想不透他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便冷冷说到:“副盟主夤夜至此,于礼不合,还不退下。”却见蕴果眉目踌躇,似有难言之隐,但还是隐忍而去。自那次谴退蕴果,他便不再多与楼至亲近,楼至倒松了一口气,时而又觉得平日里多有他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如今一旦疏远,却略感寂寞,幸而腹中孩儿还活泼可爱,稍减楼至病中寂寥。
一日春花绚烂,楼至在窗内瞧着满园j□j十分可爱,想着自己卧病多日,许久不曾游览花园的景致,腹中孩儿近日也不甚活泼,想是终日坐困之故,顾而屏退左右,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后园游幸,恰逢蕴果在园中习武,楼至近日正与他不自在,却也不上前厮见,只是隐在花丛之内暗中品度他的武功,彼时天近暑热,蕴果只穿着寻常文生公子打扮,一时练得快意,便伸手除了外衫,意欲换上劲装,楼至倒忘了自己因受叛党追杀,蕴果借口保护盟主安全将自己接来府中安顿,此处乃是蕴果府邸,他如此打扮也属平常,倒是自己偷窥在先于礼不合,脸上一红正欲回避,不想因为有孕身子沉重,回身之时踩断了一根枯枝,蕴果惊觉花丛后面有人,一个飞身略至楼至身前,两人相对之时,蕴果还j□j着上身,楼至见状,连忙将眼光移向别处,蕴果见他尴尬,说声“失礼”,连忙回避了,楼至因刚才一瞥,瞧见蕴果身上满是伤痕,竟与自己不相上下,便知是他前日抗击叛党,对自己百般回护之时所受之伤,心下过意不去,意欲找个机会与他冰释前嫌,此时恰逢师姐渡如何前看探视,楼至便对她讲起两人之间的龃龉,却见渡如何掩口一笑道:“怎么,他可真是个闷葫芦,事到如今还不曾对你言讲么?”
楼至闻言疑惑道:“对我言讲什么?”
渡如何笑道:“罢、罢,你跟我来,等我问他。”说罢不由楼至推辞,却推推搡搡将他带到蕴果的书房。
彼时蕴果正在书房办公,见他二人联袂前来,连忙起身笑道:“师姐请坐,多日不见前来,莫不是兄弟冲撞了你?”渡如何佯装不悦道:“好个副盟主大人,在家中做得好大事业,当日我们师门将人交在你的手上,你是如何信誓旦旦要将他照顾周全,如今人就在你府上,你却是这般照顾的?”一席话说的楼至摸不着头脑,蕴果却脸上一红,解释道:“此事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