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应声退去,女孩儿才重新认真打量起老白来:“你是……?”
“在下隋太白,言是非的朋友。”因为是真面目,所以老白下意识的就用了惯用的假名。
“若迎夏,言是非没过门的夫人。”若迎夏落落大方,神情里还颇有点以此为荣的意味,“不过他的朋友通常住客房的,你却在他的院子里。想来非一般朋友了。”
“呃,交情深些。”想来想去,老白总算找到合适的形容。
若迎夏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张望:“言是非呢,又死哪里去了?”
那捻熟甚至带些亲昵的语气让老白有些讶异,却并无半点不适,反倒自然而舒坦,遂实话实说:“接了笔生意,出门了。”
“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若迎夏有些懊恼。
“来之前写封信就好了。”虽然于事无补,但老白还是这般建议。
“哪里来的及,我多辛苦才跑出……”若迎夏说到一半似乎才觉出不妥,没了声儿。
老白不八卦,此时却也难免好奇:“跑出来的?”
若迎夏咬咬嘴唇,最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跺着脚轻嚷:“还不都是我爹,不同意我和言是非成亲不说,还死活要把我许给那个什么派的什么少主,下个月那个什么派就要上门来提亲,我再不跑就要坐别人家花轿了!”
“冒昧问一下,姑娘芳龄几许?”
“十六啊。”
“……”言是非,你个老牛吃嫩草!
若迎夏没察觉老白微妙的葡萄酸心理,还在那边愤愤不平的嘟囔:“我都要成别人家的了,那个坏蛋也不说来找我!”
老白越听越糊涂:“你们俩不是有婚约吗,难不成言是非想悔婚?”
“他敢!”若迎夏立刻眼睛瞪得溜圆,“我足足等了他两年,他敢不娶!”
两年,那就是说这孩子十四的时候言是非就……老白拒绝让自己再想下去,以免大脑供血不足。
若迎夏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而且显然是来过这院子的,花草树木比老白都熟。言是非不在,若迎夏只能和老白聊天,老白呢,也乐得挖些八卦。当然若迎夏的一面之词是很有倾向性的,于是老白私底下又从言府下人那儿打听了些小道消息,三问五问的,总算把这段桃花孽给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