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通人性,向天嘶叫一声奋蹄而去。
此时早已过子时,喧嚣之后,城内安安静静。迟衡直奔衙门府而去,就像卸下缰绳的快马一样,娴熟地翻墙而入,猫着脚步飞快地跑到钟序的门口,压抑着狂喜,拍着门,低声而急切地喊着钟序的名字。
门豁然开了。
十五的月华倾在钟序的脸庞上,清如泪。
迟衡一把将他抱住了。
钟序呆呆地站着,由他紧紧抱着。拥抱了许久之后,迟衡亲了亲他的嘴唇,沙哑地说:“我回来,你怎么不高兴?”
钟序抬起手,抱紧了他,没有说一句话。
迟衡肆意地亲着他,细细密密的亲着,从额头到嘴唇到颈弯,钟序就像梦里那样,仰着脖子,眼睛紧闭着。在钟序凸起的喉结处,迟衡一下一下地吮吸、啃噬、嘬起而舔舐,像小鹿喝水一样,一直吻到钟序发出类似抽泣的叹息声。
浑身的火烧得口干舌燥,迟衡手伸进了钟序的薄衫里。
抬头,却发现钟序依旧闭着眼睛,神情悲伤,似乎沉浸于梦境一样。迟衡停下饥渴的亲吻,轻轻抚摩着他的脸,热切地说:“钟序,是我啊,睁眼看看我。”
钟序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臂:“不,睁眼就会梦醒。”
声音是那样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