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斥哈哈大笑:“果真如此的话,也瞒不了几天的啊,连横之后,你们当如何。”
迟衡越发自信地坐下,就这桌面划起来:“元州段敌马上就撑不住了,说相助也好,旧日同袍也好,我们夺回元州都很顺其自然,一与郑奕相抗,二与矽州连横,去年我就和矽州麻行之……呃,细的我就不说了,霍大哥,连横乾元军,也就形同归属颜王军,将,都是这些将。”
“有点意思,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迟衡脸不红心不跳:“不错,纪副使虽然不擅带兵作战,但运筹帷幄是一把好手,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他。再者,朗将……朗将……”心抽了一下,迟衡紧了紧手指。
霍斥望着他。
迟衡深吸一口气:“朗将替颜王军都把路铺好了,他暗下都把棋盘布好了:比如矽州的麻氏、苦兹郡王、夷山军,原本还联合安州暗抗郑奕、连横西北诸郡压制西南王。只可惜,他出了意外,所以颜王军才分崩离析。而这些关系,都还握在纪策手里。”有些是真的,有些是编的,颜鸾确实暗布棋子,井井有条,可惜一子落,全盘散。
霍斥凝思:“这样,你先去炻州,回来要不了一个月吧,我给你答复。”
迟衡一抱拳:“迟衡静候佳音!”
婉拒了霍斥的挽留,迟衡日夜兼程赶往炻州。到底是太平,炻州水清人闲,屋梁下见燕子衔泥飞来飞,田中的农人忙忙碌碌一派农忙景象。迟衡的马极快,狂奔了七八天,赶在城门关的前一刻,轻车熟路奔入炻州城。炻州城的青砖绿瓦依旧,小巷里常有花飞出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