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从头到脚,包括他身上的每一滴水珠。
不久后,赵流跃在惬意中听到旁边有不正常的声响,睁眼一看,邵阳正在收拾浴篮,随时要走的样子。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探头问道:“十分钟了?”
邵阳明明什么都没干呢。
邵阳低头伸手一指,“我去那边洗。”
他指的是格挡那边的另一块区域。
“为什么?你淋浴坏了吗?待会儿互相搓背呢。”
赵流跃抬头检查淋浴,邵阳大手一伸盖在他脸上,把他按了回去,“你找别人搓吧。”
他就那么提上东西转身走了,赵流跃摸不着头脑,这人咋一阵一阵的呢。
邵阳走到看不到赵流跃的一个淋浴下,舔了舔嘴唇,将冷水阀开大。
赵流跃洗完,环顾四周没见邵阳,可能早出去了。洗澡是个体力活儿,他又饿了,于是去食堂买邵阳带他吃过的夹馍,想了想,又给邵阳买了一个。
进了活动室,果然见邵阳正坐在那儿翻资料,头发都干了。
赵流跃把夹馍往他面前一放,“给你。”
邵阳上下打量他,把夹馍往旁边一挪,“谢谢,要开会了,待会儿再吃。”
赵流跃看表,“还有十分钟呢,你两口一吃……”
邵阳吸了口气,“我不饿。”
赵流跃:“……”
“那还给我。”他伸手去拿,邵阳却先他一步抢走,他再抢,邵阳就像大人逗小孩儿一样,把一个夹馍从左手传到右手,从身前放到身后,赵流跃始终碰不到半分。
邵阳:“看来你就是脚厉害,手上功夫太菜了。”
赵流跃脸色微红,“谁说的!”他双手跟着邵阳的手胡乱画圈圈,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飘来,“什么手上功夫?你们在说打飞机吗?”
赵流跃回头一看,是队里最爱八卦且为老不尊的张舰。
张舰看见赵流跃和邵阳的架势眼前一亮,“哦,原来是花道和流川在调情,打扰打扰,”他学着老学究的样子,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往外退。
赵流跃无语凝噎,难怪大家叫他张贱。
邵阳终于放下夹馍,中指比了个凸,“你大爷的!”
张舰夸张地说:“哦,邵队,你终于不说你们的大爷们的了,可喜可贺。”
队员们纷纷进来,玩笑停止,邵阳咳了两声,变回严肃正经的队长,“好了,准备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