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泽一直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脸庞,完全没有注意到李鑫表情微变。
“少爷,少夫人只不过是痛经比较严重,所以才会昏迷,腰部只不过因为撞击彩绘受伤,我已经包扎好了。”
李鑫还是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毕竟关乎到子嗣到问题,所以还是等有时间少夫人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再说。
“痛经?”江御泽疑惑。
“就是女性每个月都会来的月经,少夫人身体偏弱,所以才会疼的比较严重,我开些中药调理下就好。”
江御泽听完有些尴尬,轻咳了几声。
“嗯,这件事不要告诉老爷子,不然又得飞回来了。”
“是。”
李鑫不知道的事,因为这次的隐瞒引来过后太多的隐患。
“药弄好,送到华庭别墅,然后再开点补药。”
“嗯。”李鑫收拾好东西,边关上休息室的门离开了。
江御泽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因为痛经,所以昏倒,她身体怎么回这么虚弱,过去这一年在别墅生活的不好嘛?
“抱歉。”
他脱下黑色西装外套,坐在床边,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睡颜,深邃的眼眸如镜子一般倒映着她的脸。
那晚,他想了很多,也许一切是他错了,本就无辜的人,而且还救过奶奶,虽然这段婚姻不是自己的初心,既然已经发生了,又何必怨恨在她身上,所以,他想要和她开始新的生活,一起。
其实,从第一面就已经放在心里的人,只不过被有些事情掩盖了而已,现在,他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夏漓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
好像回到了十五岁,自己在执行任务时的场景。
黑茫茫的一片,她一人独自来到法国巴黎,暗杀一贪污成性的官员,却被组织人背叛,落入圈套。
冬天刺骨的寒风,冷冷的拍打在她的脸上,冷冰如刺的水将她掩埋,细小的针管刺入她的手臂,那一刻,她的绝望,痛苦,窒息。
细小的刀片在她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凉意,男子狰狞的面孔让她厌恶,张狂的笑声在耳边环绕着,身上仅存的一张照片就这样被他烧于灰烬,她心如刀割,痛喊着:
“不要,不要啊!”
夏漓猛然坐起,眼泪从脸上落下,手指紧紧握拳。
江御泽听见她的喊声,放下药碗飞快向卧室跑去。
他来到卧室却看到一脸泪水的她,眼里充满了恨意和悲伤苍白的小脸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夏漓,醒醒,做恶梦了吗,我在。”
江御泽环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夏漓那一刻,真的以为回到了那天,她不知道自己哪天怎么被救回去的,只知道她丧失意识的时候,杀死了哪个男子,却完全不知道她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变的犹如魔鬼。
她慢慢被拉回理智,眼睛平静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江御泽,他轻声安慰着她,那刻,她的心再次颤动了。
“江御泽,我睡了多久了?”
江御泽下巴低在她头顶,魅惑的声音说道:
“笨蛋,你睡了快要十几个小时了,你看天都黑了。”
夏漓完全省略了后面那句话,被她的那句“笨蛋”叫的有些错愕,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