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两侧人山人海,所有人或是水泄不通地围在街道旁,或是打开了自己的窗户,好奇地看着这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以及站在华丽马车上的两位婚礼主角。
演奏的乐曲和和鸣响的礼炮在前方开道,热烈的气氛不断朝着远处蔓延开来。
为了举办这场婚礼,王城的治安队伍和负责王国城堡的士兵们都被调遣一大部分来维持这场秩序,就连负责管理地牢的狱卒都不得不被抽调出来,监视各处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突发事故。
巴基站在马车上,看着底下的人群动作隐蔽地对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笑容,只是略显僵硬。
他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着的感觉,被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和底下那些民众的目光给束缚,这样的过场的确让人感觉不太习惯,只不过到了现在,戏更应该要做足才行,他伸手握住了绮茜璐那只感觉像是一团面团的大手上,高举了起来。
街道两侧的民众顿时也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手掌,他们或多或少还是羡慕巴基的运气,虽然绮茜璐的模样并不算好看,但是架不住人家是一国公主,这个身份就是权势和财富的象征,再者,西洛就一个女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这位红鼻子在今后也许就能继承国王的王位,子子孙孙都会是高高在上、衣食不愁的王族。
绮茜璐不是第一次暴露在民众的视野之中,实际上所有民众也都习惯了国王的膝下有这样一位不太走形的公主,因此倒也没有觉得绮茜璐此时的穿着会有什么不对的,而绮茜璐也根本不会在意底下那些人的目光,此时被巴基握住手,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了起来。
而这场的婚礼现在才刚刚开始。
……
国王城堡外,通往地牢的营房中。
满屋子都是一股醇香的酒味,酒瓶杂七杂八地堆满着整张桌子,四五位烂醉如泥的卫兵坐在了椅子上,鼾声连连。
营房的大门被悄然推开,桌子上本来就快要见底了的蜡烛陡然被房门带起的微风吹灭,原本在烛光下隐隐反光的石壁顿时也变得暗淡了下去。
一个仰着脖子睡着的卫兵突然抖了个机灵,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后脑被一股巨力击中,脑子里又传来了一阵眩晕,接着失去意识地垂下了脑袋。
几个早就鱼贯而入的人影分别在其余几个士兵的后脑上也重重地敲了一记,确保这处营房之中的士兵们全都晕睡过去后,才看向为首的一人。
“把他们身上的钥匙全都拿过来。”
道尔看了看这几个卫兵,昨日里他想办法塞了些钱给某位负责士兵们饭菜的饭店厨子,把一箩筐高酒精度的香醇米酒和着饭菜一同送了过来。
果不其然,这群卫兵和预想之中的一样,兴致盎然地将这些不请自来的米酒都全喝完了,而这样的结果是营房的守卫变得就像是一张一捅就破的薄纸。
不过其中也有一部分卫兵被调动去维持婚礼秩序的关系在里面,否则就算道尔能够成功地闯进来,但绝对不会是如此平静的情况下,而是极有可能引起强烈的骚动,届时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现在的这个时机,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船长。”道尔的几位得力干部在卫兵们的身上搜寻到了一圈钥匙,再次围了上来。
“很好,我们下去。”道尔的脸上挂起了一道笑容。
将手上钥匙圈里的钥匙全都试过去了一遍之后,找对了钥匙,终于将地下通道的铁门打了开来。
道尔一行人慢慢向昏暗潮湿的地底走去。
牢房的囚犯并不多,每一个牢房差不多只关着一个穿着囚服的犯人,不过这群囚犯的脸色和精神都不太好,身上也全都伤痕累累,看来是受到了不少的虐待和刑罚。
而在地牢里巡逻的卫兵也不多,只有寥寥几人,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就被眼疾手快的银翼海贼团的干部撂翻在地。
道尔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左右张望着,这个地牢并没有想象中得这么严密,角落处也没有看到能够传达即时信息的监视电话虫,这一点让道尔在心里吐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监视电话虫,事情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喂,救救我!!”
这些囚犯们起初还神色麻木地看着到道尔一行人,等到银翼海贼团的几个干部出手后制服那些卫兵之后,他们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连忙爬了起来,满是如蚯蚓爬着般青筋的双手搭在了格栅上不断晃动,手腕上的铐链不断地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噗!
道尔的银白手杖如同般戏法一般在空中兀自转动一圈,只见银光一闪,一道寒芒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离着他最近的一位靠在格栅的囚犯脖子上,随即手掌翻转九十度,一颗脑袋瞬间从脖子上削飞而出,鲜血如泉水般喷洒而出的尸体无力地瘫倒在了地,只剩下一根手指还在本能地微微痉挛着。
道尔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银白色的细剑收回在了手杖之中,身上也并没有沾染着丝毫血迹,他转头扫视着其余牢房里目瞪口呆、却迟迟不敢再发出响动的囚犯,脸上挂起了一道平易近人的微笑,“不要给我添麻烦。”
囚犯们脸色大变地咽了口唾沫,将手上的锁链小心翼翼地端在手里,哪里还敢弄出大动静,在这里虽然时不时会遭受狱卒的虐待,但起码还能苟且偷生,可是要是惹怒了眼前这位一言不合拔刀杀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