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村之中要是没有荒灾,倒也是一个十分宁静的去处,紫水接连十余天里,并没有就此离去,白天对众人进行医治,而晚上则选在一处开阔的平地。
祭炼起了金氏阴阳的幻阵,障住了自家的身形,在里面修行起,艮幽灵识的秘术和凝练,双灵丹的精纯法力起来。
此间都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再也平常不过,紫水并未把灵阵的法力,加持到了最玄妙的一层变化。
而又因此阵的一把,七苦长剑被那魔女坏去了灵性,所以此时的金氏法阵,多少都有一些幻象之上的残缺。
所以每到深夜紫水运功至深,灵气法力最盛之时,便会引动着此阵表面,灵光流转像是划过了,七彩琉璃之色。
似有似无在这网兜之中,闪亮隐隐带动着,此间的草木也跟着辉映泛绿。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也定会叫那明眼之人,感到心生好奇,但却又在细细的查看之下,且不见了此间该有的任何迹象,依然是一片空旷平常的样子。
可这一切却被一个疯癫老头,偷偷的蹲在暗处,接连几天的看在了眼里,表情面目极为凝重,像是用心的在合算着什么。
次日的傍晚紫水依旧,来到这里照时修炼,可看见那处竟有一位,疯癫的老头已然平躺在哪里,手脚晃动霸占着此间平整之地,口中咿咿呀呀的似是专门,等候紫水已经多时。
紫水在此村之中逗留了,也算有些时日,早就知道此人是位疯癫之人,常常无故大喊大叫,看见不顺眼之人张口便骂,直至后来病情愈发的严重,见谁骂谁不分村中男女老幼。
有时草木畜生皆是他的口水对象,村中之人都惧怕他三分,见到此人的身影之时,就以远远的回避走去,生怕为自家招来了晦气。
紫水顾也不和此人计较,正要转身离开之时,耳边就听见那疯癫老头,轻声细语,似是唱着小调一般的长短口气,说起调侃的话来。
“喂!小道士,都说你们出家的道士,会些辟邪驱鬼的唬人法术,我小老儿自小就喜欢,看个热闹,你给我变一个好看点的快些快些”
紫水顺着他调侃的疯癫之话,不自觉的转身看去那处方向,竟是发现此人,眉宇之间似是微微的在,和自家使着极不寻常的暗示眼色。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理解错了,此人的是何用意,故作听话的样子,随手一挥,那负于背后的七把长剑,一一鱼贯飞去。
激射钉入了各自的方向,将两人围在中间,紫水手指连弹再一抬起之时,历时有数道水色涟漪之光,当头生出变化,激发出了此间应有的,阴阳幻象法阵。
看得那疯癫老头眼前一惊,刹那之间像是切身变化,来到了另一处自家,从未来过的蓝天白云,小溪草地的和煦景象。
那疯癫老头见到此时,自家已然身处在法阵之中,料想外面之人定也是和自家,多日观察的一般,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居然一反常态,正本八经的严肃说道,“小道长莫怕,请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出家方外之人,不会轻易说出谎话来,哄骗我老头
我只想问问这位道长,你是不是一位会仙法的修行之人?那人间的寻常功夫高手,是不是都衬不上是你的对手?且过不了你的这层手段?”
紫水心中好奇的想到,哪有疯癫之人说话这般清晰,心眼这般好使,看来他对我,多少之间有些观察了解,故而礼貌的对待说道。
“晚辈是修行四方的闲散道人,只是会一些不寻常的修行手段,而要说修行的级数,虽是小有境界。
但也万万不敢小瞧了别人,心中时时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那疯癫老头本就看见了,紫水道家的打扮,似有云雾遮蔽灰土绕身而行,迎光站去竟像有彩虹加身,那般绝不寻常。
而此人身后更是能负于,七把长剑颜色各异,又能同时号令运用,如同生出了灵性的被,指挥呼来喝去。
此时又听见了紫水亲口,承认了自家是位修仙之人,故而扑腾扑腾的几步小跑过来,接着说道。
“道长一身的本事,且是宅心仁厚,我老汉早就看在眼里,我们这里真正的灾难,并不是眼前,叫人看得这般简单,还请道长为我们做主”
紫水这时多少有些明白,原来这人平日里是,有意的装疯买傻,他才是这里最清醒,最通透之人,现在想来才是他的真正模样。
可不知为何他要用尽心机,假扮自己,心中想到看来此事,也定和村中之事有关,而此地竟也不是眼前,看着的那么简单,故而平静的说道。
“老人家有话直说不必隐瞒,紫水自打出家入道以来,早就在先人面前立下誓言,依照道心佛性秉持正义,一脉而修行。
只要我遇见天下有奸邪之事,定要不负了这身道袍,亦要管上一管”
紫水一句话说的那疯癫老汉,心中似燃起了一团无名的热烈火焰,心中暗自想到,这千百年来那佛家和道家,都有些名望的高人。
而他们那一个,都是数得上是人间正道的好人表率,这乱世当道,要是没有他们的正气,恩施一方,想来这天下的面貌,又该是个什么的样子。
看来此人我没有看错,他定也是一位值得,相托大事之人
“那我就不隐瞒了,紫水小道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里虽然连年天灾,人畜口粮日渐不足,但多少都有些早年的囤积,也不至于出现如此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