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随手抄过那架云梯,戳了戳他的屁股:“廖啊!”
仆廖手脚并用转过身,使自己屁股朝外,瑟瑟发抖。
“廖,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我困惑了很久,你要老实回答我。”
他的声音清朗肃穆,全然不是平日嬉笑怒骂的模样。仆廖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鞋尖,恐惧地咽了一口口水。跟随姜止十年,仆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性。倒不是说对姜止了如指掌——仆廖基本上已经放弃揣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但仆廖知道,姜止什么样子是高兴,什么样子是不高兴。现在的姜止,大概已经不是高兴不高兴的问题了。自家主子玩世不恭,但其实心思实为缜密,仆廖只在寥寥几次看到过他的真面目——每一次事后,都要他花大工夫来保住自己的性命。现在的姜止大概因为见了太子殿下,而惆怅得原形毕露了。
“廖啊!”
仆廖赶紧顿首:“奴婢在!奴婢知无不言!”
“你也见过姜扬了。在姜扬那里……”
“太子殿下不如主公您英俊潇洒睿智多谋!这是奴婢的真心话!主公完全不必担心!”
姜止踹他一脚,仆廖一个翻身就欢快地滚了回来。姜止伸出脖子,居高临下望着仆廖,幽幽地说,“我只是想问……我在姜扬那里的时候一直奇怪,为什么你这狗娘养的总也摔不死?”
仆廖暗自松了一口大气,从容地把屁股撅得更高:“因为奴婢贱!”
“哦?”姜止很满意,撩了他的额发缠在手指上,好奇地问,“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