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对苏亦城说了句有事要忙后便径自离去了。这会儿整间屋子里就剩下彼此两人,苏亦城忽地觉得气氛特别压抑。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哪里病了,不会是神经病吧?我是外科的,只会操刀割肉,不会看神经!”
这话说得十分欠抽,然而陆容泽却不怒反笑:“我神经是有些问题,因为见不着你就特别闹腾。不过我是真的受伤了,喏,你看——”说着就将左手食指伸过去,并晃了晃,“你看,它受伤了!”
苏亦城将信将疑地垂眼看了看,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一丝受伤的痕迹,除了洁白如玉之外,倒还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手了。
咦,洁白如玉?他不免有些好奇了,自己虽然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但却从未仔细地研究过他的身体,这会儿乍一瞧见他的手,不禁有些被吸引的感觉。
手指纤细修长,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漂亮……
靠,我这是在想什么啊!从诱·惑中回了神,苏亦城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你的手从内而外的腐败了,我无法治疗,请您移驾神经科吧!”说罢就准备走出办公室开始巡房。
然而办公室的门被嘭地一声关闭,他尚处于房门被关挤出的凉风的吹拂中,陆容泽已经闪到了他的眼前,似笑非笑说:“不许出去,人家专程来看你,你就这态度?”
苏亦城怒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去工作了,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我不管。”对方语气生硬,却又霸气侧漏,“我都来了,你还要去上班,什么意思啊?”
“我……”苏亦城气结,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他来了自己就要放弃工作陪他花天酒地了不成?他恳求道:“老大,我怕了你,求求你让我好好工作行么,我刚才真心没有功夫陪你玩儿啊!”静了片刻,又说:“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喊保安了!”
陆容泽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抱臂望向他冷冷道:“你喊啊,有本事你喊啊!你就算把联合国维和部队找来了我都不会走——还要叫保安吗?”
苏亦城绝望了,他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国际公司的设计总监居然连个小孩子都不如,这会儿正杵在门口耍无赖,叫自己进退两难。
在屋内徘徊了半响,苏亦城走过去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正经地说:“姓陆的,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陆容泽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长臂一伸便揽住了眼前人的腰,灿然一笑:“我病了,你给我看看病吧!”
倒!苏亦城认为,自己的三观应该重新定义一下了,免得这样下去会被他给逼疯。他咬牙挤出了几个字来:“哪里不舒服?”
在他的腰上摸了两把,陆容泽笑眯眯道:“心里不舒服,你给摸摸~”
啊——————混蛋!!!!!!!!你不是说你手指不舒服嘛,这会儿怎么转移得这般迅速啊!!!!!!
27cer27 困惑
自从那次在医院接待了某位“病人”之后,苏亦城就对“心里不舒服”这句话感到恶寒,一想起自己被那家伙吃了豆腐的那场面,他就忍不住打寒颤,觉得那场景十分惨不忍睹。
偶尔他也想过,自己不就是因为和他有过那种关系才被他死死地拽在手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老妈就告诉老妈,早点摊牌大家都轻松。
不过真当陆容泽气势汹汹地准备去给他老妈摊牌的时候,苏亦城又蔫了,不是死抱着他不让他去就是大闹着你要是敢去我就死给你看。
事后一想便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摆脱那个魔鬼却被他生生地错过,难道是命中注定要被他欺负?
这样想想便觉人生无望,一股凄凉悲壮之感顿生心头,感觉比死在汶川救援中还要壮烈。
虽然苏亦城嘴里时常要跟陆总监斗上两句,但是内心对他的感觉却让他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其实自己并非口上的那般不想见到他,时不时地被他骗到公寓后的一场翻云覆雨也让他开始主动迎合了,尤其是在迷离的时候对方的一句情话更是让他欢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