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嵘笑道:“好,那我与你一起。”
李承鸣虽然担心战场刀剑无眼,唯恐伤了夏嵘,但想到夏嵘身负血海深仇,自然想要手刃仇人,况且他家阿嵘能力非凡,又有自己护着,必保无虞。
“阿嵘,上了战场,你万事要小心,要不,你就一直与我待在一起,定能无事。”
夏嵘看他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道:“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你莫要担心。时候不早了,该歇下了。”
李承鸣虽恋恋不舍,但还是唤来李达,令他准备热水给夏嵘沐浴,他自己则亲自给夏嵘整理床铺。
夏嵘想,若是每一个世界都能够遇见他,那自己该是多么幸运。
翌日,用完早膳,李承鸣带着夏嵘直奔他的秘密军营。秦二也领着韩征去了。
夏嵘看着面前逶迤的山岭,道:“你在山中练兵?”
李承鸣点头道:“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夏嵘边走边看山中的布防,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自家爱人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李承鸣在一边偷偷看到了夏嵘目中的赞许,心中很是兴奋,一直到了军营,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一个将军服穿着的男子快步迎上前,恭敬问道。余光也在打量着夏嵘。
李承鸣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这是夏先生,以后便是军师,你可明白了?”
宋平看着面前文弱秀雅的青年,心中有些不屑,以为是位邀宠媚上的货色,言语中便带了些不以为然,道:“王爷,行军打仗乃是生死大事,怎能儿戏?”
秦二心道:宋平,你完了。
韩征心道:有眼不识泰山的蠢笨之人,他不屑与他为伍。
李承鸣见宋平如此,自然大怒,正欲下令责罚,却被夏嵘拉住了。
宋平见夏嵘光天化日之下胡扯王爷衣袖,心中更是鄙夷,便道:“王爷,军营是重地,闲杂人等可不能随意出入。”
“这位将军说得好,”夏嵘淡笑,“只是行军打仗需要谨慎行事,莫要被敌人迷惑,中了敌人的计谋而不可知,这时候,眼睛就不顶事了,得用脑子。”
宋平道:“这些我当然知晓,还用你……”话音未落,只见夏嵘隔空一点,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太聒噪了。”
夏嵘言罢,对李承鸣道:“你这兵还需要操练操练。”
李承鸣自然无有不从。
两人相携走远了,秦二才上前看了宋平一眼,宋平看出了他眼中的惋惜之意,韩征则不客气地说道:“让你狗眼看人低!”
宋平欲哭无泪。
☆、将军之子5
李承靖阴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朕派出去那么多人,全被杀了?”他的声音已经扭曲地变样了。
地上的人额上冷汗滴落,“陛下,那夏嵘武功深不可测,属下……”
“他的武功如何朕还能不知?当年夏维的武功也就……”他顿了顿,“一群废物还妄想找借口,朕这么多年是白养你们了!”
地上的人抖了抖。
李承靖阴鸷地望着他,“既然留着你们没用,倒不如……”
“陛下,丞相大人求见。”金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李承靖只好对地上的人挥挥手,“赶紧滚下去领罚!”
那人说了声“属下告退”便逃也似地离开殿内,在殿外看到金福,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退去。
金福目不斜视,当做没看见。
丞相慕治跨入殿内,便看见皇帝正皱着眉头,神情很是不耐。
“皇上在为何事烦恼?”慕治一双狐狸眼露出精光。
李承靖赐他坐下,道:“慕爱卿,这夏嵘的武艺当真那么高深?”
慕治微拈胡须,笑道:“皇上不必烦忧,若那夏嵘当真有如此高的武功,又怎会安心待在淮阴王府这么多年?”
言下之意就是,他肯定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京都,取你我二人性命了。
李承靖明白了他的潜台词,神情更加阴郁了。
他了解自己手下人的实力,所以对夏嵘更加忌惮了。谁知道夏嵘这几年潜藏是不是在练什么神功,如今正好神功大成。
慕治看了李承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据微臣所知,这世上没有那么神乎其技的招式,想必是暗中有人相助。”
李承靖一愣,问:“是李承鸣?”
慕治微微点头,“陛下应该知道,留王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