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太对劲啊。”蔺言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小时候读过的鬼故事轮番在他脑子里上演,“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冉雍拾级而上,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蹲下捻起一缕细长的毛发,“有空在这害怕,还不如和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完大步推开主院的门,蔺言哎了一声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只是一进院迎面而来的刺骨冷意,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离我近点,你会舒服些。没必要为这些小东西白白动手。”
蔺言搓搓手,不过这么一会他的脸就被冻得通红:“那这里的东西很难缠吗?”
冉雍瞥了他一眼:“不难缠。”
他们站在主院屋门口,也就是刚刚那个怪物曾蛰伏过的地方。冉雍将门推开一条缝,屋里面也是黑漆漆的。蔺言感觉自己这样下去会被活生生吓!哭!的!
冉雍见他实在害怕,脚下一踢屋门立开,屋内蜡烛一个接一个的燃起,明亮的火光不光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蔺言好歹放下心来。无论如何,人总是面对未知的恐惧时才会格外害怕。
“是这了。”
蔺言一路跟着冉雍,他们到了后间,这里显然是位夫人的住处。里面的摆设都是女子所用,再加上是在主院,自然能让人想到她的身份。如果不出预料,这里应该就是陈肆的二夫人居住的地方了。只是这里疑窦丛生,哪怕摆设的再雅致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屋内最格格不入的应该就是挂着帷幔的一张大床,上面雕着多子多福,也是极讨巧的好意头。但是帷幔深深,映着跳跃的烛火,总是让人平添了三分心惊。
冉雍侧手挑起帷幔,露出一个瘦的连颧骨都高高突起的女人。看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应该就是陈肆的结发夫人了。那个女人面色如纸,浑浊的眼珠似乎都要转不动了。
冉雍摇摇头,看来是回天乏术了。蔺言一阵惋惜,哪料到二夫人嘴唇嗫嚅着动了动,如果不是离的极近,这样小的动作他们根本看不到。
她声音实在太小,蔺言只能再伏底身子,这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
二夫人拼了最后一口力气,颤颤着牙关:“害我,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