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姜鸿，赤色本命，若接过位子，就算是一届庸才，也能坐稳，若有些才能，更进一步不是没有可能。而次子嘛，普普通通，但是似乎有着神灵庇佑，也许可以有一番作为。

不过他们尚未成家，有些人的气运，唯有成家立业，才会真正显露，两个月后我再来一观吧。

齐王的意思是，你的长子在栖霞县县衙熬上一段时间，立些功劳。至于你的次子，齐王未曾说过，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培养的，给个小吏养着，或者从军。”

有些人成家立业前，倒了八辈子霉，各种不顺心，甚至多次错过机缘，可一旦成家立业，气运摇身一变，立刻扶摇直上九万里，事业更是犹如神助，无往不利。

除此之外，有人少年成名，可一但成年，便化作庸碌，而有些人则是少年、青年、中年庸碌，到了老年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历史上多的是。

郭嘉、甘罗等人属于前者，黄忠、刘备等人属于后者。

而姜肃闻言却是松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花似的，连忙令人奉上礼物，再三感谢。

待李道长离开后，姜肃又将姜鸿、姜昶二人召了进来，他咳嗽了一下，说道:“嗯，你们都已经成年了，鸿儿，为父打算向县令下聘礼，你的意思呢？”

姜肃早就在昨晚告诉过姜鸿的母亲，让她交待了。

“但凭父亲做主。”

“嗯，很好，我今晚去为你说此事，明天就下聘礼。”姜肃满意的点点头，这事有齐王在，而姜鸿又是赤红本命，两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如此一来，县令之位必然是姜家的。

他转而将目光投向姜昶:“昶儿，你可有什么意中人？”

姜昶心里失落，他哪里还不清楚，家里分明已经定下了让哥哥继承，但他依旧记着那仙人的嘱咐，恭谨道:“孩儿愚钝，一切但凭父亲做主，只要能让孩儿依旧能时常见到父亲，孩儿便满足了。”

姜肃平淡的面孔顿时一愣，心中在这一刻有着触动，家族前途和亲情相抗衡，纠结许久，他说道:“我尽量为你和县令说说吧。成了自然是好，双喜临门，不成，就吴氏二女儿。你大姐嫁给了吴氏长子，怎么也不会薄待你的。”

“喏，谢父亲为孩儿苦心谋划。”姜昶恭恭敬敬一拱手。

“你成家后，族里会拿出一百亩中田，无论县令还是吴氏至少也会给个五十亩，我会尽量帮你练成一片。

另外，我打算让你们进入栖霞县衙为官，先从县吏做起，能到哪里，看你们的能耐吧，公平竞争。”

话是这么说，但结果却是已经注定的。

姜昶闻言，斗志昂昂的看了眼他的兄长——姜鸿，心中跃跃欲试，意图和他的兄长一争高下，看看谁更有能力。

大乾是没有科举的，而且还是分封制，齐王是当今皇帝第七个儿子，这才早早就藩，在封地内，可是拥有军政大权的，此刻不过刚接手一年，急需在各县培植人手、耳目，若非如此，就姜家这种两千三百亩的豪族，是不会入齐王眼的。

最终，姜鸿迎娶了县令之女，而姜昶则迎娶了吴氏之女，新婚十日后，两人前往县里任职。

结果第二天，田曹许贺不幸落水溺亡，21岁的姜鸿，因天资聪颖、才能出众，被县令力排众议，认命为田曹，负责全县的劝课农桑，一时之间，全县哗然。

得知此事的姜昶，惨然一笑，这便是所谓的公平竞争！

他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兄长生出嫉妒，这就是自己穷极一生才能勉强做到的事，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方古也沉默了，在现代，他们还可以说一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在这里……

“你别在意一时得失，只要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超越你兄长的！”方古心中生出一股不服气，玛德，什么狗屁的气运，老子有主神陛下撑腰，既然姜昶被主神陛下选中，老子就一定要扶他起来。

“没用的，这就是命啊……都是命啊！”

“放他娘的屁，真要都是命，那大家看看命是什么，谁也不用争，谁也不用抢得了，干脆抹脖子自杀！那还要才能干什么？反正那气运往那一方，整个县就风调雨顺，什么事，什么纠纷都没了？那上一个朝代是怎么灭亡的？

人类之所以能够从蒙昧、野蛮中走出，从野兽的利爪下生存下来，靠的是什么？不是什么狗屁的命！是智慧！是科技！是我们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的斗志！是自强不息！

命？呵呵，他算老几？”

“……”姜昶沉默了，他被方古所言感染到了。

“还犹豫，犹豫个毛线，你没听说过一首歌吗？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命才占三分，我们还有七成的胜率，相信我！我可是仙人啊！”

“好！我信你！嗯！虽然没听说此曲，不过听来很有感觉。”姜昶的斗志被激发出来，旋即，他有些迟疑道:“那个，粗鄙之语，仙人以后还是少说，昶听着感觉挺怪异的。”

“…………”方古也是无语，无意中那文绉绉的语调就给忘了。

“那仙人，我们第一步怎么做？”

“钱！”

…

“主。”

一片虚无中，姬希盘膝而坐，看着眼前掠过地一幅幅画面:“什么事？”

“针对该位面背景，我已经整理出了一份策划书。”二号语气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