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略一迟疑,“这似乎不妥吧,祖上规矩,后妃一般不许随意出宫。”
“规矩都是人定的。况且太后不比一般后妃,是朕的亲额娘,是朕的意思,要请额娘出去散心,有何不妥?”乾隆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啊,皇玛嬷,自打晴儿出嫁以后您一直没什么精神,咱们出去走走,瞧瞧美景,吃吃美食,还能看看这江南与京城有何不同,多好啊!”永珏趁热打铁。
太后看了看暗地里搅帕子的皇后,心里一阵叹息:“皇帝,舒贵妃有了身孕不方便行动,哀家看这女眷里你就带皇后和令贵妃并几个答应常在,如何?”
乾隆嘴角一抽,他最不希望沉醉温柔乡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那张活似他阿玛的棺材脸啊qaq
太后道:“皇帝这次请额娘我一同出巡,我也想出去散散心。俗话说得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杭地方的风景秀丽,很是好玩。但前几次皇帝出巡,曾带过孝贤皇后下江南。现今皇后已经封后多年,一直没有出过宫。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也很辛苦,你做夫君的,也应该叫她去玩耍一下,开开心!”
乾隆正考虑着怎么委婉的回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撞了他一下。
永珏朝太后和皇后努努嘴,使了个眼色。
乾隆恍然大悟,对啊,就算带上皇后,也可以让她一直陪着太后,就不打扰自己玩乐了嘛!还是永珏这小子脑筋转得快,够机灵!
“那这后宫的随驾名单就劳烦皇额娘做主了。”乾隆把事情全丢给老娘,欢快的带着令贵妃玩儿去了。
郡王府
刚走进主屋,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娇声软语:“给爷请安。”
各色美人齐刷刷的行礼,那娇羞的小眼神火辣辣的瞅着一身朝服英俊帅气的男子。
永珏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进屋。
这些美人们便忙活开了,给他更衣的更衣,打水的打水,拧了热帕子擦脸,更夸张的竟然还有人捧出一盒香脂,生怕某人娇嫩的皮肤会皲裂似的。
换了常服,永珏惬意的坐在上首,捧着今年的新茶,眯起眼睛抿了一口。
两年下来,在他刻意控制下,府里的女子只添了两位。
一个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旭仁和勒和,蒙古镶黄旗,土谢图汗旺札勒多尔济之女。
这位热情如火的蒙古姑娘在二十六年木兰秋弥里比赛套野马时差点摔下来,永珏及时出手免去了她葬身野马群的危机。
小姑娘立刻对他一见钟情,扯着永珏的袖子放话要嫁给他,还闹到了乾隆面前。
难得见到一本正经的侄子满脸通红的窘迫样子,乾隆竟放下了戒心,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也幸好这姑娘是庶出,一个侧福晋就够了。
一个庶福晋,程佳氏玉淑,汉军正黄旗,守备程佳博达之女。
西林觉罗氏进门之前,在慈宁宫里很无聊的老太太数了数永珏的后院,觉得儿女数量还是不够多,从留牌秀女里指给他的。
这些年后院也添了丁。
第六女宁楚格,庶福晋程佳氏生于乾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
第七女雅尔檀,侧福晋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生于乾隆二十七年二月初二,对这个和自己同一天的女儿,永珏非常喜欢。
第四子绵悌,侍妾柏氏生于乾隆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四,养在侧福晋瓜尔佳氏身边。
第五子绵忱,庶福晋色赫图氏生于乾隆二十七年三月初九
永珏突然对西林觉罗氏说:“皇上要南巡,月底出发,爷随驾,你把行礼整整。”
“妾身明白。”松格里温声应道,“不知爷打算带哪位妹妹随行?”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所有女子都忍不住偷偷给永珏抛媚眼,不管去没去过江南,能被带走就是得宠的证明,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子半女。
永珏还在琢磨要是带了人明瑞那边怎么交代的时候,一个小人扑进他怀里,脆生生的叫道:“阿玛,儿子想去。”
揉了揉他的小脸,永珏轻笑:“又逃学?”
绵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那种东西倒着都背下了还学什么啊!
见鬼的360遍怎么还们挥之不去的噩梦啊混蛋!完全没有创新精神!
“儿子绵恒给阿玛请安。”
永珏点点头:“起来吧,最近学了什么?”
绵恒天真的仰着头,一副濡沫的样子:“纪先生今天教了千字文,大哥和儿子都背下了。”
“是吗?”永珏倒是惊喜了,他当年最讨厌背东西。
绵忻才不会看着永珏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绵恒身上,抱着自家阿玛的脖子撒娇:“阿玛,儿子背给你听好不好?”
永珏当然是满口答应。
光关注长子去了,没注意到下面站着的绵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装痴扮傻的绵忻,谁来告诉他这个幼稚小鬼真的是他那肆意傲慢的太子二哥吗?
绵忻一口气背完了,永珏干脆的亲了一口。
林若茵以为自家儿子在为父亲的忽视而伤心,笑着开口了:“这么小就背的滚瓜烂熟真是厉害,恒儿要向你大哥学习,知道吗?”
绵恒乖巧的点头。
“你们两兄弟都是好孩子,是阿玛的骄傲。”永珏笑眯眯的赞扬。
绵忻是听惯了这些甜言蜜语,没啥反应,绵恒就不行了,那心里跟泡了醋似的,鼻头一酸,只想哭。
以前皇父疼二哥的时候,其他儿子都是野地里捡来的,说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