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处理的。”夏文轩说着,走进内室说了句,“更衣。”尚衣的宫女们立刻呼啦啦涌了上去给他换上龙袍,带上龙冠。
苏桓一步三回头,不安得看向夏文轩的方向,张口想叫伯伯,但是被李元带着拐了个弯,夏文轩立刻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叫李元出来!你们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连哀家都不能见?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后在清凉殿前被一堆奴才拦着,已经气得肝火直冒,正准备硬闯进去的时候,清凉殿的门开了。
“母后金安。”夏文轩身着龙袍,气宇轩昂地出现在她面前。
脸上虽然有疲惫之色,但太后总算是看到自家儿子好好的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上你多日因病不朝,哀家担心极了,这些个奴才又拦着不让进,哀家这心啊,时刻都吊着。”
“劳母后操心了,儿子已经好了。太医说会传染,所以才让他们拦着,不让任何人进清凉殿。”夏文轩这三言两语,立刻把太后安抚了。
但是太后还是不放心的在夏文轩身上四处摸索:“都好了?都没事了?让母后看看。”
“没事了,母后。”知道这是他以前常年征战总是留伤带出来的习惯,太后总是习惯性得要确认他身上有没有伤。
“母后,您先回宫去,儿子还要处理一下公事,明天去给您请安。”夏文轩说着,立刻吩咐一旁的太监送太后回宫。
“皇上,小公子已经吩咐人替他沐浴更衣了,厢房也已经准备好,就在清凉殿后头的暖阁里。”李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夏文轩的身后,低声禀报。
“知道了,宣齐芮白进宫。”夏文轩举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出去了许多天,积压着的事物该处理了。
齐芮白来得很快,夏文轩猜想他大概是一直等着自己宣召。
“参见皇上。”他规规矩矩的在李元的通报下走进御书房,跪下行礼请安。
“免礼平身。”夏文轩最烦这套繁文缛节,尤其应用在齐芮白身上时尤其不和谐,“这几日京中有何大事?”
“回皇上,京中一切安好。”齐芮白道。
“京中一切安好你天天飞鸽传书催朕回来做什么!”夏文轩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吼,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皇上,臣心里念着您茶不思饭不想的,就盼着您早日回来呢。”末了居然还翘起了兰花指。
“大宛国的使节还有多久到?”夏文轩早就熟悉他那些不正经的把戏了,完全无视了他说的话。
齐芮白:“回皇上,大约三日。”
“恩,”夏文轩点头,“李元,宣礼部程中槐,兵部元隆,和其他四部尚书。”
这天,夏文轩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他的那些重臣们也被他折腾到很晚。除了丞相齐芮白,其他几位都不知道夏文轩刚刚从宫外回来,只道皇上病了几日更加勤勉到人神共愤了。
太后再见到皇上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当时皇后和两个妃子都在她宫里陪她说话。
“皇上今天来得晚了些,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太后坐在主位,头上戴着金钗步摇,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夏文轩安抚住要起身的太后,在一旁坐下:“朕没事,只是这几日堆积的公务多了些,耗费了些时间。”
“王嬷嬷,柚子性温,快点把昨天新进的柚子剥些过来,还有小厨房熬的冰糖雪梨,哀家听皇上的嗓子有些哑,吃一点润润喉。”太后一个劲儿的吩咐着,夏文轩大概也习以为常了,由着她张罗。
“都坐吧,不用拘礼。”夏文轩对另一边的皇后和二妃说道。
“谢皇上。”三人道谢,在凳子上坐下。
“这两日后宫可一切安好?”夏文轩问皇后卫氏,卫氏是知道夏文轩微服出宫一事的,若不是有她在,太后早就闯进清凉殿了。
卫氏点点头:“回皇上,一切安好。”卫氏看上去跟夏文轩一般大,坐在那里低眉敛目的,很是温婉娴静。说到这次微服,皇上还多半是为了他们的独子——锦礼去的,为的就是把吴太傅请回来,为锦礼授课。
“皇上登基也有一年多了。”太后点名的瓜果糖水都上来了,夏文轩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了一点,太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到了她最关心的事,“是不是该安排一次选秀了,自从登基时册封了淑妃,皇上可就再没充实过后宫了。”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夏文轩觉得他这个母后什么都好,就是催起他娶妻纳妾生孩子之类的事简直要人命。当然,这也许跟他自己心里有鬼有关。
夏文轩吃了口冰糖雪梨,正在思考怎么推脱的时候,一眼瞥见了淑妃居然在偷笑。夏文轩脑门上青筋暴起,这时候不知道救驾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大概只有他才会遇到这种太后逼婚,自己不想纳,但是妃子们却在看笑话的事情吧。
淑妃左手边坐着的就是贵妃了。她自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即使淑妃暗地里在猛戳她,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在听。
夏文轩此时多希望有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准他纳妃的女人啊!
卫氏维持着她一贯贤良淑德的外表,复合起太后的话:“母后说的是,皇上如今只有臣妾的大皇子锦礼和贵妃的大公主惜兰,是该多纳些新人,宫里也能热闹些。”
太后对于卫氏的知情识趣非常赞赏地点了点头,“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由皇后去做吧,哀家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