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却并无过多顾虑,只安师姐道:“师姐,你放心,我们定会小心,那我和仙儿这就离开,师姐,你要多加保重。”
“土元尊者,你呢?可愿意和我一同前行?”宗正问及土元尊者道,
土元尊者暗自想道:“自从这个小子从地牢把我救出的那一天,自己便和他有着莫名的纠缠了,即使他不开口,我也是要暗中保护他的,既然他已经开口,索性就和他一起吧!”
“溪洁姑娘说得没错,我那几位师兄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我想,有我和你们同行,多少也可以照应些。”土元尊者回应道,
宗正仔细地回望眼前的一片绿景,难得的休憩生活又要启程奔波,却也没有过多的留恋。
“那诸位,我们就此拜别吧!黄大夫保重,师姐,”宗正再次望着溪洁。
“去往盘古峰该是望东,我们要往西而去,自此拜别,不知何时再见,保重。”
“师弟,你们也是。”溪洁柔声回道,
一一道别后,宗正便携着仙婕往身后的马桩而去,
那乌逸看到宗正就要和心中认定的女主人分离,竟也忍不住地啼鸣。
宗正看着乌逸乌黑的眼睛,上前轻抚它的脸颊,对着乌逸轻声叮咛道:“乌逸乖,照顾好师姐。”
说罢便毅然决然地骑上了另一匹马,和仙婕及土元尊者扬尘而去。
溪洁一直目送着他们,直到消失在路面的拐角。
期间,宗正没有回头,唯有土元尊者带着忧容回望过溪洁一眼,含的担忧。或许只有土元尊者自己明白。
溪洁痴痴地望着路面未平复的扬尘,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溪洁姑娘,你是不是有身孕了?”黄本草突然发声问道。
溪洁一脸惊慌,“你怎么知道?”
“身为一名医者,若是连干呕症状背后的原因尚且看不透,那还有什么脸面救人医病呢?”黄本草反问道。
“是啊,他是一名厉害的医者,又怎会不知呢?只有他不知道吧。”溪洁被黄本草的反问一语顿悟。
“黄大夫,希望你不要,,,”溪洁正要恳求黄本草,
“姑娘不要担心,我明白,你既然没有说出来,自然有你的苦衷,医者自有医者的医德。”未及溪洁道完,黄本草便抢先回道,待道完便悠然踱回房间。
一步一趋中,谁又能看穿黄本草的心思呢,几分落寞,又有几分期许呢。
溪洁望着黄本草,这种分离的落寞,随着几缕竹叶的清扬下落,终于归于一段落。
“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自然不会走,我也该走了。”溪洁再次扫视四周,希望收住这一片回忆。
缓步踱向乌逸,两相对望,乌逸似乎也看出了主人的心绪,它的眼睛略微湿润。
“乌逸,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溪洁对着乌逸说道,慢慢解下绳索。
乌逸轻声哼了几声,抖动着双蹄。
溪洁轻扬上马,亦策马而去。
满院竹叶飘落,空余离人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