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担心秦石,那孔申和……”
“有游怀方在,他坏不了事。”司慎将灯芯挑亮,坐在案前,“就算他真的安了什么罪名,我不出手,他舅父也会出手——朝中人手缺得厉害,拿掉秦石,他心心念念的平武营用什么挡箭?”
翟广颔首,“大人英明。”
灯火飘忽,司慎表情冷淡,眼神却飘忽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人。
“游怀方的信应该快到了。告诉他,让孔申和怎么鲁莽怎么来,毋须顾忌,只要秦石活着便可。他舅父如今活得腻烦,正缺个把柄。”司慎展开绛色卷轴,慢慢地磨墨,“那些修士如今正忙着洞天大会,暂时没空来玉京寻人。把人看紧了,别让他们找到。”
他的命令流水一般下来,翟广谨记于心,丝毫不差。临到出门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人,听说秦将军如今和一个来路不明的胖子十分亲近。”
笔尖顿在卷轴上,洇坏了字迹。
司慎抬眼,琥珀色眼瞳流淌出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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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比试结束,玄晏受到的待遇已经全然不同。
不仅搬回了秦石营帐,还受到了整个神武营的疯狂崇拜。
一醒来身边就摆着早饭,热气腾腾的。绕着行营跑了十圈,发现换下的衣物被人清洗了。
就连他稍稍透露出沐浴的意思,都有人烧好热水给他送来。
约好王二练习对战,甚至有一群人躲在角落里,指着他的胳膊兴奋难抑。
他看了看胳膊上的肌肉。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群小兵兴奋地叽叽喳喳,忽见几支羽箭嗖嗖飞来,齐刷刷扎在脚边。
几人当即懵了,将台上秦石张开了长弓,搭箭上弦。
小兵们鬼哭狼嚎地跑了,秦石放了长弓,朝玄晏咧嘴一笑。
白花花的牙齿闪烁着光彩,玄晏一阵眼晕,忽听秦石道:“王二你歇着去,本将与马胖子练练手。”
王二会意,提着长刀噔噔瞪跑走。秦石大喝一声,提出了两把巨斧,朝玄晏当头抡过去。
校场上两人你来我去打得热闹,沙土横飞兵器铿锵。玄晏用的是短刀,只觉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胖子……”秦石朝他挤眉弄眼,低声道:“你法术恢复了没?用点法术……老子好久没痛快打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