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动啊。」
我抬头看他,不由两眼发直……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用一条白色浴巾围住下体,不知里面有没有穿内裤,大咧咧地裸露着健美的胸膛。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显得太健硕,少一分又觉得失之纤瘦,完全是我想像的模样,实在太完美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凌乱地覆在宽阔的额头,哪有半点平时难以亲近的严肃感,反而显得慵懒率性,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色气。
我只觉一阵心跳,口干舌燥……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魅惑模样,简直要了我的命!
难怪人说「蓝颜祸水」,他要是再这么毫不设防地乱洒费洛蒙,恐怕我会狼性大发地扑上他……
正当我热血贲张、蠢蠢欲动之际,突然有几滴沁凉的水珠甩到了我脸上,我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朝后一退,用力过猛,又差点往床的另一头栽倒……
「喂,你怎么醉成这样?」屈远凌咋舌道,连忙倾身抱住我的腰。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接触到他的手,只觉烫如炭火,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下意识想避开……
「再动你就要摔下去了。」屈远凌叹了口气,皱起好看的眉毛,像是烦恼着不知该拿我怎么办,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心脏瞬间僵停的动作!
他、爬、上、了、我、的、床!
哦卖糕,这实在太刺激了!
老天爷,不管你想惩罚我是一个好色的gay,还是大发善心扔免费馅饼给我,都至少给我一点缓冲期好不好?这样三天两头吓我,我的心脏迟早有一天会暴毙的。
大概从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吧,屈远凌的表情显得有点别扭。迟疑了几秒后,他侧躺下,右臂伸过来,横过我小腹,将我固定在他身边,免得我再掉下去。然后,他拧灭了床头柜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妈呀呀呀呀……
他的呼吸轻轻拂在我颈部,我差点崩溃地惨叫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
到底是什么状况?太恐怖了、太可怕了,我……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没错,我是个懒散又好色的gay,可是,gay也是有原则有节操的!
虽然我在梦中上了屈远凌一万遍,可做梦也没想到,现实中,我竟会和他同床共枕。更做梦都没想到,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我不但不如梦中那么彪悍勇猛,反而象个吓破胆的懦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真正叶公好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被这个惨烈的事实打击到,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不是这样,并不是我怕了,而是屈远凌平时太有老板气势,刚才的举动又太突兀,才会让我措手不及。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单纯,只是不想我跌下床受伤。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对他垂涎已久,否则怎会如此毫无戒心地睡在我身边?只是,老板啊,你的信任我很感激,可这对我却是莫大的刺激!
这世上没有柳下惠,更没有男人会轻易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
上,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
「嗯……」
不知是不是探测到我邪恶的内心,屈远凌发出一声梦呓,微微蠕动一下,把脸埋在我肩头。
他几乎沾枕就睡熟了,呼吸深且绵长。
他应该是累了,开了足足4个小时的车,又马不停蹄在厂里转了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撑不住。
我一点点转过僵硬的头,敛目凝视他……
朦胧的夜色让他显得不太真实,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浅影,挺立的鼻梁,有着优雅的弧度……
他就像个天真的婴儿,睡在我身边,对世上的危险一无所知。如果我要对他做什么,他想必无法反抗。联想到春梦中火辣的画面,我的下面早就硬得不行,但是很奇怪,虽然我很硬,可我的内心却异常柔软,软得几乎能溢出水来。
这种纯净似水的温柔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十六岁,面对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既兴奋又期待,胸口成天都是暖暖的、涨涨的。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心跳不已;看到对方的笑容,便也跟着傻笑一整天。
想要温柔对待、守护对方的心情,比什么都强烈。
那时候真的相信永远,相信一定会和对方天荒地老。那么认真地相信着,胜过世上一切信仰。
就这样静静看了他半晌,我的身体还是很硬、很火热,可不知为何,我却连一点发泄的yù_wàng都没有。
我低下头,一点点凑近他……
他的黑发拂在我脸颊,痒痒的;他的吐息若有若无,和我的丝丝交缠;他性感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同最美的花儿在暮色中绽放……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忍不住偏过脸,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很淡很淡的吻,不带一丝欲念。
然后,我抬起他的手臂,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
我的小弟弟仍坚挺着,害我只能以狼狈姿势地把它捂住,爬上另一张床。
钻入被子后,我翻了个身,侧对着他,遥遥相望。
安全的楚河汉界。
这样正好,既可以看到他,又隔着一定距离,不远,亦不近,完全符合我心中的保险定义。
我满意地蜷起身体,用双脚夹住硬硬的小弟弟,喝令他缩回去,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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