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庞这下完全是懵逼了,只能乖乖地被郑家荣牵着走。
“危言耸听,郑先生也太小瞧裴某了吧?裴某自认在商场打拼几十年,难不成会被一句话吓到吗?欣然,儿子,我们走!”裴爸爸满是怒容。
“我问你,你是不是感觉到膝盖关节疼痛难忍?晚上是否噩梦连连?这是邪祟入体!何为邪祟,灵魂因执念滞留人间,善念为灵,恶念为祟。裴先生大可一试,看看本道是不是在危言耸听。”郑家荣冷然道。
“你这个人积点口德吧……老裴,你真的?”裴妈妈指着郑家荣,却被裴爸爸拦了下来,面上浮起一丝震惊之色。
裴值这回再也不敢怠慢这位自称本道的郑先生,他是个商人,生意做到他这个程度,必然会用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且,郑家荣说的症状他都有,就算这位郑先生是装神弄鬼又如何,只要他能缓解他失眠和关节炎的症状,就值得他去交好。
裴值朝郑先生伸出右手,歉然道:“郑先生神通广大,一定有解决的方法,如果郑先生愿意报小弟平安,小弟定有重谢。”
郑家荣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晚上点燃再睡,可保家宅平安。至于其他,等我去你家之后再说。”
火车上,郑家荣和裴值夫妻俩聊了许多,大到政治小到柴米油盐,郝庞全程都听得非常仔细,他越来越觉得,这位郑叔叔可真是不简单,涉略广泛,谈吐不凡,还有一副好身手。
一下火车,就有一辆车等在门口接他们。一路送到裴值在海市的房门口。
“和郑先生交谈真是让裴某受益良多,委屈郑先生和郝小朋友住在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可以让阿荣去做。”裴值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说完这些之后,就带着老婆又出去了。房子里只剩下郝庞,郑家荣,裴昶阳和那个叫阿荣的青年四个人。
阿荣很是恭敬地带两人参观了一下这个拥有三室一厅的别墅,郝庞也对裴昶阳家的富裕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阿荣停在房间门口,拧开门把,躬身让开:“郑先生,郝小先生,这间房间是特意为您们准备的,您看看是否满意。”
郑家荣看了一眼郝庞,见郝庞点了点头,他才道:“可以,对了,待会儿我们要出去,你问问你家少爷要不要一起?”
“这……少爷在房间打游戏,应该不会出去。”阿荣回道。
郝庞松了口气,跟着郑家荣进了房间。房间装修的风格较为温馨,地面用的是实木,很有纹理感和层次感,而墙壁上的壁灯,也是别出心裁,特意装饰成蘑菇的模样。床很大,足够睡两三个人,靠在墙壁旁的书桌上摆满了书。
郝庞拿起一本看了看,居然是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不由得大感头疼放了回去。
身处别人家中,有些话自然不好多说。两人休息片刻,便离开了这里。
“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郑家荣摊开地图,来之前两人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至少不会随随便便迷路。
郝庞也不墨迹,直接问道:“郑叔,你是怎么察觉到裴爸爸失眠和关节炎的啊?”
郑家荣笑道:“失眠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眼睛浮肿,黑眼圈重,这些都是失眠的症状啊,小家伙,你怎么不觉得是我真的有占卜的能力呢?”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占卜这种东西太玄乎了,我不信。”郝庞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那关节炎呢?”
“你看今天的天气。”
郝庞抬眼,延绵不绝的乌云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郝庞皱眉道:“可是咱们田市可是万里无云啊,你咋知道海市就一定是阴雨天呢?”
事到如今,郝庞也算明白了,海市离田市不远,如今又是春天,刮的一般是东风,很快这片乌云就会降临田市,裴爸爸得的应该是风湿性关节炎,对天气变化最是敏感,然后缓解关节疼痛的动作被郑家荣看了去,郑叔的观察力真是强大。至于郑家荣为什么要这么做,郝庞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裴爸爸不屑的眼神太明显了,可见裴爸爸是对自己做过调查的,郑叔来这一出,是不想自己被看不起啊。
郑家荣道:“这个嘛,看天气预报啊!”
郝庞:……你说的真的是那个有雨不报,没雨瞎报,今天下雪,明天冰雹的天气预报吗?
郝庞还不死心:“那符咒呢,难道真有安神符?还有,关节炎难道也能用那个治?”
郑家荣正色道:“道士也是要与时俱进的,符纸用的是榆树树皮做的,点燃能安神。至于关节炎的问题,贴几张海马追风膏,再给他的房子改改风水应该就没问题了。”
“改风水?”
郑家荣也没多做解释,他把地图一收:“你不是说要收购海鲜吗,再走两百米,有个养殖场,咱们去看看。”
“好吧。”
……
一进养殖场,感觉就像进了海底乐园一样,许许多多装着海鲜的玻璃柜摆放在柜台上,呈环绕状将中心的前台凸显出来。
当然,这只是养殖场的门面而已,更深入的地方,肯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郝庞和郑家荣四处看了半分钟,才有人慢慢吞吞从后门进来,那人看起来大约有四十来岁,面色红润,脚上穿着拖鞋,上面有水和泥土的痕迹。
中年男人喘了口气,问:“两位……”
“我叫郑家荣,他是郝庞。”郑家荣率先开口,并伸出手。郝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