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落珏那家伙会这么好心，嗤，她倒是聪明。

苏荷暄的智力虽然欠缺了些，但凭着他俊美的容颜和精绝的琴技，估计已经带给她了不小的收益。

唉，这开青楼的女人，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苏荷暄似松了一口气：“璃儿姐姐喜欢就好。”

车非璃点点头，用以表示她十分喜爱。

“璃儿姐姐会唱歌？那唱给暄儿听好不好？”他眨着一双墨绿色的双瞳，颊侧的桃花型图腾愈发妖艳。

她先是一怔，而后笑了笑道：“好。”

车非璃要唱的是一首老歌了，之所以选它，是因为那词那曲都很美，美得令人想要落泪。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她轻轻闭上了双眼，绝美的脸庞带着些安然，带着些恬静，样子很专注很认真，柔柔的嗓音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让他迷失了心神，只能随着她凄美婉转的曲调一同感受着这份少有的宁静。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曲毕，她形状美好的双唇轻闭，眼睛却睁了开来，但眼角却划过一抹清泪。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唱这首歌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今天一唱，却让她想起了从前发生的好多事情，眼泪也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想起了和公孙璘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她灰头土脸，而他却高傲华美，绯色的衣袍不知灼痛了谁的心；想起了上官镜坏坏的笑容和他那标志性的白色折扇，夜闯丞相府的桥段至今让她无法忘怀；想起了慕容浔大摇大摆的在她身边装丫鬟调戏她、挑.逗她的情景，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总是带着浅浅的暧昧；想起了水丘泉冷冰冰的面容和怅然若失的神色，他梨花般冷冽的气息同样带给她冷冽的伤痛；想起了千代零的温柔体贴和暖暖的体温，双眉间的一抹朱砂痕不知不觉间勾走了她的心；想起了独孤瑾那张神秘的银质面具和他淡漠中夹杂着的关切，紫玉冠下的三千华发可是对她剪不断的思念？

可那些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璃儿姐姐，你怎么哭了？”苏荷暄有些不知所措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车非璃苦涩的笑了笑：“没事，一时感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