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李维示意老杨开车,开出一段路后,乔赟的车也跟了上来。
乔赟摸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兜里,李维从后视镜里看到,说:“想抽就抽呗,给我也来一支。”
乔赟说:“算了,小北不爱闻烟味,是吧?”
墨北惊讶地看着他,乔赟一笑:“夏多说的。”
夏多说:“跟王三儿吵架了?”
乔赟有点烦躁地说:“没吵。……妈的,王三儿这小子发情也不看看时候,我就在旁边坐着,他手都伸人姑娘裙子里去了。”
夏多沉默了一下,说:“小逗眼儿呢?”
乔赟说:“他坐前边,上车就睡着了,准是昨晚又熬夜看了。”
李维笑了笑:“乔小二,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啊。”
乔赟哼了一声:“我嫌硌应。”
李维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其实乔赟比他还大一岁,“以后你就知道了,有的是玩得比这个还过分的。出来玩也不能太硌色了。不信你问夏多,去年不是回了北京一趟么,跟他哥出去玩,叫什么来着那个酒吧?”
夏多轻轻吐出一个单词:“seraphin(天使)。”
李维:“对,就那儿。我记着跟你哥一块儿玩的那些人,可是玩得挺狠的,是吧?”
夏多笑了笑,没吭声。
乔赟说:“不是说进酒吧要查身份证么,没成年也能进去?”
李维大笑:“谁管啊?就算真查,那也得看查谁。”
墨北突然想到,跟夏多认识这么久,只知道他是夏老师的侄子,家在北京,可对他的家庭背景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就连他有个哥哥都是刚才听李维说了才知道。这固然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对夏多过多在意,所以什么都没问过,可换个角度来想,这也是因为夏多从来不提这些。
故意隐瞒?照平时夏多对自己的黏糊劲来看,应该不会。那么就是夏多已经习惯了不随便跟别人谈论自己的家庭?听李维的意思,夏湾的朋友们似乎有些身份,至少是和李维差不多的身份背景,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么可以推论夏家也是一样的。其实就是看现在夏多交的朋友也能看出端倪来,其他人不清楚,但墨北去过乔赟家,他家里的经济状况绝对是在一般水平线之上,而王盛坐的那辆车看车牌可是市法院的。
以前忽略的一些细节被想了起来,在墨北心里转了几转,墨北突然问:“夏多,你认识一个叫夏承瀚的人吗?”
夏多很惊讶:“我叔就叫这名儿。你见过他?”
墨北说:“是丞相的丞?”
夏多说:“是继承的承。我爸叫夏成睿,成功的成。我爸爸、叔叔和姑姑名字中间的那个字都是同音不同字。”
墨北想了想,这会儿夏承瀚还没调到云边市呢。“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当时就觉得跟夏老师的名字有点儿像,想问你来着,可是忘了。刚才说起你哥哥,我就又想了起来。”
也不知道夏多是否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他也没再追问。
墨北又想了半天,可记忆中并没有夏成睿的资料,他前世不太留心政治,所以也不清楚夏成睿是否也和夏承瀚一样是当官的。
李维还在跟乔赟聊天,原来他那次和朋友也在酒吧里,正好两伙人里有互相认识的,聊天的时候得知夏多也长住云边,就这么熟起来了。夏湾这个弟控还特意拜托李维关照弟弟。
车子开出市区,渐渐的路边的风景除了树林就是稻田,远远的还有起伏的丘陵。天空特别的明净,蓝得简直不像真的,这让墨北的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
路过一片瓜地的时候,种地的人在路边搭了棚子,地上摆满了西瓜、香瓜和一些蔬菜,常有过路的车辆停下来买,既新鲜又便宜。
李维等人也都停下车,闹哄哄地都跑过去挑瓜,有性急的直接敲开就啃,卖瓜的人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捧来一盆水:“洗洗再吃,沾着土呢。”
夏多洗了只香瓜,掰开递给墨北一半。墨北嫌洗瓜的水不够干净,摇摇头没接。夏多想了想,回车里翻出自己带的水,重新了一遍,墨北这才接过来吃。
乔赟忍不住说:“夏多你就跟侍候老佛爷的小太监似的,老佛爷一抬眼皮你就知道什么意思。”
夏多作势踢他:“你才太监呢。”
乔赟大笑:“我是不是太监你还不知道?”
“咳,咳……”墨北呛得直咳嗽,这话听着也太有歧意了。
夏多一边给墨北拍着背,一边不屑地说:“小爷有本事让你变太监,你信不信?”
乔赟笑:“夏小爷,你就这么忍心?”
墨北一边咳嗽一边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扫瞄乔赟,这主儿该不会也是个弯的吧,要不怎么把好好的话说得像调戏呢?
夏多说:“我倒是忍心,可就怕将来你媳妇不答应,我也只好饶了你啦。”
乔赟打了个千儿,“谢谢夏小爷饶了小的。”他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失落,这让墨北觉得自己的猜测没准儿是真的。
墨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嘴里的香瓜好像也失去了甜味。
挑了足有一麻袋的瓜和菜,李维交了钱,众人这才又继续赶路。
渐渐的路边又有了房屋,散落的平房,有的是看起来站门口打个喷嚏就能震塌的土坯房,整栋房子都是倾斜的,房顶上长了一尺多高的草,可这样的房子居然还有人在住。也有的是新盖起来的大瓦房,房顶铺着逞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