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都只是破皮而已，血都没流多少。”苏暖风坚持要给他清洗伤口和上药。

方雪舟脸一沉道：“苏公子有个什么闪失，在下担不起责。”

苏暖风僵住，难过道：“你——还在生气？”

“没有。”方雪舟冷冷回答。

“你在生气。”

“没有。”

“那就让我帮你上药。”

方雪舟拧着眉瞪着他，看他固执的样子，叹气道：“我真的没生气，玉都告诉我了。”

“流玉……都说了什么？”

“你家人的按排。”方雪舟自己拧了一条毛巾细细清洗着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羊脂瓶。

啪！

因为左手不惯用的关系，不小心带出其他物件掉在地上。

那是一柄玉质的扇子，玉质是极上品，做工也极完美。

方雪舟呆了一下，脸迅速涨红，连忙去捡。

苏暖风瞪着那柄玉扇，睁大了眼，抢先捡起，刷地打开。

玉扇一面空白只是涂着微粉又似微金的颜料，一面绘着两株湘妃竹，下端落款：苏氏玉印。

这分明是他那柄被杨尚昆送出去的玉扇。

方雪舟唇瓣动了两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急急地往外走。

“雪舟！”苏暖风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方雪舟身体有点僵硬，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脸更红了一些。

“雪舟……”苏暖风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抑不住的是心里的狂喜。

沉默了一会儿，方雪舟道：“扇子是从拈花小筑赎回来的，本来想给你，只是一直没机会，所以……”

“雪舟！”苏暖风低笑：“何必自欺欺人？那一万俩银票是你叫羊子给我的对吧？其实你大可以叫他一起把扇子带给我，只是你舍不得……”

“我没有！”方雪舟辨解，只是语势微弱，脸色愈见晕红。

“你有！你想留在身边。”

“你！”方雪舟气恼地回头瞪着苏暖风：“你非要让我出丑是不是？”

“雪舟……我高兴啊，怎么是想让你出丑？”苏暖风兴奋地说：“我以为我喜欢的是流玉那样倾城的绝色，可是更让我牵挂的却是你，你总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让我又气又爱，你冷傲的样子最让我着迷，仿佛天底地唯你独尊一般……”

“够了，别说了，不是要擦药吗？”

方雪舟挣开他的拥抱，将羊脂瓶里的药粉倒在伤口上，那药粉有股淡香，沾到伤口很快就化了。

苏暖风已以准备好纱布帮他裹上。

“疼不疼？”

“还好。”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有人那样过招的吗？简直不要命啊？你那把剑也忒差劲了些。”

“我本来是不用兵器的，那把剑只是随手在别人那里借来的。”

“你一直都在？”

“算是。”

“为什么不想见我？”

“没什么，只是觉我跟你不熟，没必要见面。”

“不熟？那为什么又要跟着我来这里呢？雪舟，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风雪楼吗？”

“这种地方，风花雪月，最适合不过，有什么为什么？”方雪舟冷哼。

“什么呀，是你和我的名字啦。”苏暖风撅嘴不满地道：“雪……我爱你！”

“啊～～”

方雪舟本来正在给他清洗伤口，听他说出那三个字，手一抖，力度就失控了，弄得苏暖风尖叫起来。

“啊，你……没事吧？很疼吗？”方雪舟慌乱地问。

苏暖风抓着他的手，拉近，不待他反应过来就深深吻下去。

方雪舟呆了好一会儿才惊醒，挣扎了两下，苏暖风吻得更用力。

“雪，别拒绝我。”

苏暖风喃喃念着，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解方雪舟的衣结。

“苏……暖风……？”方雪舟捉住他的手阻止：“别！”

“雪，我爱你，别拒绝我。”他一路下滑吻到方雪舟的脖子上，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