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进又道:“原来如些,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每人给他们发一个意念盔,来六道修真位面不就有很多朋友了么?”
林秉之叹气摇头:“说得容易,意念盔哪是得来那么容易的?且不说它复杂的制作原理,单单是必须是经过天灵根骨修为者的十年熏染这一点,就基本不可能实现。我若不是……”林秉之说到这里又不说了,孙进发现一个规律,这个叫林秉之的虽然脾气秉性都很好,可是总说说话留半句。于是孙进总结,这家伙是个有秘密的人。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尊重别人隐私是最终美德。既然林秉之不愿意说,他也没心情去八卦。于是两人站起身来继续走,一路走一路交谈。
从林秉之那里孙进了解了一下六道修真位面的地理状况,原来六道是呈漏斗形的,最底层是魔鬼畜三道,最上层是仙道、依次是佛、道两家。草药最多的地方在道家,也就是与魔道比邻的地方,于是发生争斗最多的地方也是这里。虽然出于安全考虑,孙进应该去除却玄天门之外的佛家,可是剃了头发出家为僧,他实在有点舍不得这三千烦恼丝。于是,老老实实跟着林秉之在道家安顿下来。
千辛万苦,终于到了纯元宫的山脚下,抬头看看山势恢弘的大殿,孙进喜上眉梢,果然是名门大派啊!没想到经过山门的时候林秉之却拐了个弯朝山谷里走去,孙进拉住林秉之问:“林兄,你确定没走错?”
林秉之摇头:“没错,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只有纯元宫收纯元体质的弟子。其他门派,都是非寂灵根以上的门徒不收。”也好,怎么说也是道家支脉,一般武林高手都是隐逸于山谷,说不定这纯元宫里也都是些隐世的高人。
走了又有大约十几分钟,孙进远远看到一个破败的道观,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等走近了抬头一看,这不详的预感成真了,只见塌了半块的扁上写了三个大字——纯元宫。
孙进上下打量着纯元宫,除了残垣断壁,就是瓦砾石堆,门口堆着无数的破瓦罐。说它是废弃了n久的荒院,一点都不为过。这就是整个六道修真位面唯一一个收纯元体子弟子的门派?要不要再寒碜一点?
这时候,一个披肩散发穿着道袍赤着脚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抱着碎掉的瓦罐,看样子门口那些碎掉的瓦罐就是他的杰作吧?
林秉之立即走上前去鞠躬打招呼:“道长有礼,请问这里是纯元宫吗?”
中年道士撇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将瓦砾扔到门口的那堆瓦砾堆上:“没错,这里就是纯元宫,你们有什么事吗?”
壮士,要不要这么严肃?一个大老爷们儿留一头披肩就算了,还穿一身裙袍光个脚。光着脚就算了,上面还挂个铃铛,走一步就叮叮当当响!这一身你配张妖娆点的脸也好啊!偏偏一脸严肃,冷冷清清,您这究竟是要□脸还是唱白脸?
孙进清了清嗓子:“这位道长,我们两个,是来拜师学艺的。听说纯元宫收纯元体质的弟质,所以我们就想拜入纯元宫门下。”
“哦。”中年人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他们俩一眼:“纯元宫,已经好久没收徒弟了。按道理来讲,纯元体质的弟子纯元宫没有理由拒收。只是……”中年人回头看了看破败的道观:“纯元宫破烂至此,你们还愿意留下来学吗?”
孙进立即答道:“师父放心,破烂只是暂时的,我们可以打扫干净,把院门修一下,把墙重新砌一下。再除除杂草,种点花木,养点珍禽,我们纯元宫的气势不就回来了么?我们拜入纯元宫门下为的是学习炼药,不是享乐来的,只要师父愿意收留我们,我们相信过不了多久院门上下就可以焕然一新。”虽然师父挡辉趺吹模好歹能有个门派愿意收留他们。对于这场穿越孙进得出一个经验,但凡穿越,一定有一个杯具的体质。和一个指数为负的起点,以及一个接一个个梦想破灭。
对此他只能高呼一声:“纯元体质伤不起。”看样子以后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