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南的存在,很好地填补了他各方面的需求。
他明理、晓事、知情知趣,又懂分寸。说实话,两人现今能「交往」得这般顺利,著实都靠他。
所以在不危及底线的情况下,陆洐之愿意尽力对他好,甚至未来若有需要,事业上自己多少也能帮衬一把。
但……就这样了,不能再重了。
陆洐之拈熄烟,有点儿用力,彷佛要将今晚某些突然而生的念头掐灭,踅身坐回了车子里。
乔可南回到家里,里头一片属於单身男人的乱象,以前和苏沛在一起时,都是那人负责收拾,总是保持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他至今还是会常常想起苏沛这个名字,只是没先前那般恐慌、想逃。那是他人生里的一段,三年岁月可长可短,但足够在人心里烙下痕迹,何况乔可南也不算是薄情的人。
他打开灯,疲累地坐在窄小的沙发上,环视四周。陆洐之家倘若太空了,他这儿,就是太满了。
过与不及,都不好。
他摸了摸颈上的围巾,很软、很暖,不否认陆洐之娘娘腔的行径,还是令他很受用。
陆洐之给了他温暖,所以,他也想多少回报一点。
所以……就这样吧,他决定把自己的「满」渡给他,不再让他露出那般亟需人疼爱似的,复杂难辨的眼神。
否则这样子防来防去,未免太寂寞了。
20. 盛竹如躺著中枪 微h
约莫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导致两个男人分明知晓原先的平衡正在脱轨,却仍无法说放手就放手,甚至每分每刻,都恨不得要紧紧抱在一起取暖才好。(最後是摩擦生热……)
等春天到了,或许就好了吧。
──这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乔可南倒是看开了:既然ㄍㄧㄥ也没用,在不动摇国本的情况下,他不排斥与陆洐之亲腻一点。
他自认做好了各种准备,连里那种对方悄悄跑去订婚、结婚,他看新闻报纸才发现的情况都设想好了。
当然,他多少相信陆洐之不会这麽……没品。
何况男人答应他了:要给他一个明白。
这天,寒流来袭,乔可南一走出看守所就不自觉打了个颤。妈的现在的冬天真是越来越难挨了,他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先前只觉陆洐之送的东西真实在,御寒功力超好,後来看标才发现材质是喀什米尔的,好险他没冲动扔洗衣机,否则就惨了。
眼看已是下班时分,乔可南考虑要不要回事务所一趟。天气太冷,只想回家里去窝棉被,最好还能吃上热腾腾的火锅……
他心里想到某人,踌躇了会,终究发了简讯过去:「晚上能不能去你那?」
他本以为要等一下子,没料陆洐之很快就回讯:「好。」
有够简洁有力……「那你快到家跟我说一声。」
「你先进去。」
乔可南:「……」
他考虑该如何婉拒,陆洐之却早猜到他那点心思似的,又传来一句:「天气冷,我家里暖。」
他这话,一下子敲在他的心坎上,乔可南发觉自己完全没法再说「不」了。
於是他回:「好,我知道了。」
乔可南在到陆洐之家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火锅材料,想了想又买了锅子跟电磁炉,附带啤酒。这些东西重量不轻,一路上提得他要死要活,心想等会办事,他张腿就好,其他部位都不动,叫陆洐之自己想法子。
这麽忖著,手上重物好像也变得可亲了点。他进到陆洐之家里,把东西提到厨房,分门别类塞进冰箱,看著原先除鸡蛋外空无一物的冷藏柜被塞得满满,他心情很好,顿时有种成就感。
也难怪大卖场里总是人满为患,一台推车满过一台,昭告的都是心灵上的富足啊。
陆洐之今天去和当事人面谈,估计不会太早回来,乔可南利用按摩浴缸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可怜他跟陆洐之打炮到今天为止,这浴缸才派上正常用途,他抱著浴缸边缘感叹:你我都辛苦了~
洗好澡,他整个人红通通地窝在宽大的沙发上,开了电视,转了几台,刚巧看见《玫瑰瞳铃眼》,六十寸萤幕上的盛竹如充满气势,俨然站在他面前:「爱娇想:『欸,就这样吧!和志强在一起很快乐,过一天算一天。』蛲蛎幌氲剑她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玫瑰瞳铃眼》习惯在盛竹如一段危言耸听的口白之後,进入广告。平常乔可南总看得津津有味,今儿个却不大对劲,他换了台,看了好几个别的节目,就是看不入眼,盛竹如刚才那段台词,一直不停在他脑内re──
欸,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万劫……
「靠你个盛竹如,每天恐吓别人算怎回事!」乔可南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怜盛竹如,躺著也中枪。
乔可南明白自己的心慌来得莫名其妙又没道理,他平复了会心神,又打开电视,改看别的频道。刚好星爷电影在播,乔可南一下子就专心了,随著星爷妙语如珠,哈哈大笑。
陆洐之一回家,看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乔可南穿了一件宽松帽t,脑後略长的头发半乾,透著湿润的水气。他纤白的脖颈被暖气熏出淡淡的红,隐约看得见脖子边的咬痕──那是他咬上去的,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