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托着下巴,迷人的蓝眸一眨,像一只慵懒的雄狮般,嗤笑着说:“哟,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那个小表弟的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唐先生,你貌似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地位可不是对等的。”
“呵呵,凭这个够不够。”
笑颜依旧,唐辰一边咬着丸子,一边把手枪指着爱德华的脑门,無确认了四周没有狙击手的存在,那么他似乎也不用再那么好心地陪这位大少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我不喜欢被枪指着。”
爱德华走到唐辰身前,纤细的手指触摸那冰冷的枪口,在唐辰不解的目光中,他将西装脱去,缓缓解开衬衫的纽扣,可惜露出的却不是底下姣好的肌肉,而是捆绑在腰间的定时炸弹。
眼瞳猛地一缩,唐辰若无其事地将手枪放回了腰间,转而是一脸关怀地为爱德华披上西装外套,惊讶地说:“哎呀,天气那么冷,爱德华你怎么脱衣服了,就算有裸奔的癖好至少也得等我打空调啊,不然感冒怎么办?”
爱德华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去占口头便宜,他穿好衣服,将座位挪到了唐辰的身旁,用刀叉去拾取火锅中的羊肉,放入唐辰的碗中,完全没有刚才被胁迫的愤怒之色。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台,唐辰和爱德华暗中都在窥探对方的底线,但不得不说双方都得承认对方的面善心黑以及厚颜无耻的程度,至少無搜索了“白”记忆库中的大量资料,但是都没有明白这两个人在干嘛。
火锅的香气沾染了西装,透着一股火辣,缭绕的雾气更是将原本精心准备的气氛破坏殆尽,到了最后,仿佛两个人真的只是在吃一顿饭,说说笑笑,畅所欲言,关系好的让人瞠目结舌,但無只知道唐辰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相反此时的他冷静的过分,就好像那天他初次见到唐辰时候一样。
“饭也吃够了,不如我们来玩点小游戏吧。”
唐辰似是随意一说,爱德华却是兴趣盎然,有些期待这个小刺猬会耍什么手段,毕竟以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个满身是刺的小宠物还没有让自己失望吧。
“来赌一把,胜者可以命令对方做任何事情,如何?爱德华,你敢赌吗?”唐辰略带挑衅地说。
一般爱德华是不会接受如此拙劣的挑衅的,被冠以道得尔之姓,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赌约,要是唐辰让自己帮助他夺回唐家的话,难道真的要以家族之力去得罪华夏大族吗,先不说这不符合家族利益,他敢这么提,隔天就会被自己虎视眈眈的叔父借题发挥。
“自然,敢赌!”
骄傲是七宗罪之一,华夏人更是以谦虚为美德,但爱德华觉得自己属于可以骄傲的那一批人,在他决定订下赌约的一刻,他并未将自己定位为搏命赌徒,而是最终的胜者。
爱德华的表情十分平静,唐辰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蔑视,不由冷笑了几下,呵呵,他真的没生气,不过是被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少鄙视了而已,哪里值得他动怒啊,他现在只是想杀人。
论最为直接粗暴的赌博方法是什么,所有人都会回应你是投硬币,猜字头,看似是各自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实则却不是那么简单。
一枚精心准备的银币,看似毫无异常,但那不足几毫米宽的银币之内,却密度分布不均匀,不管你怎么扔,它落地只会是最重的一面,因此这从来不是对半胜率的游戏,而是拥有百分百胜利的作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