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张贴了许久,顾家却还是没有一人来应试,每天早上看着顾梅风兴高采烈的端着一壶茶水去到学堂的大厅,晚上的时候端着空茶壶悻悻而归,明绿旋不知道该是嘲笑还是同情。
这样连续经过了三天,顾梅风终于爆发了。
想起先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不久之后一定会有人来应试,心中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家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想来呢?
明绿旋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抱怨,笑而不语。
若是一个正常人想必都是不会来顾家的。
“今天我就算是抓也要抓一个!”顾梅风握紧了拳头,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因为要证明自己说的话吗?”顾梅风一反常态的积极,额昂明绿旋误以为他是觉得先前说的话没有实现而感到羞愧。
明绿旋的话让顾梅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
“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若是我们这些人还不努力一点,那些正在遭受的不公平的人岂不是更加的痛苦。”
貌似毫不相关的回答,却让明绿旋明白,顾梅风的学堂不是为了那些有钱的孩子,而是为了那些像小步一样没有地方住,没有钱的孩子。
“那,你准备去哪儿绑一个回来?”明绿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去放风。”
知晓明绿旋的意思,顾梅风笑道,“当然是去人多的地方。”
“还是人少的地方吧,不然有太多的人看到了不好。”
“说得对。”
两人虽有说有笑,可是彼此内心却是沉重无比。
有些伤口,就算是好了,伤疤还在那里,你看到它总会想起受伤时候的疼痛。
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商铺虽都开着门,却沉浸在懒洋洋的氛围之中。汗水从额头缓缓的滑落,流经脸颊,滴落土地,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汗水从后背缓缓划过,带来一阵瘙痒,最后浸湿衣衫。
眯着眼睛,望着阳光下的土地,明绿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喝过的第几杯。
一旁的顾梅风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阳光带来的炎热,更多的则是茶棚带来的凉爽,只是阳光着实有些刺眼,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
“心静。”顾梅风淡淡的说道,“不要急躁,该来的总会来的。”
明绿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知道虽在一个茶棚,可是不偏不倚,在明绿旋的头顶茶棚穿了一个洞,丝毫不可以遮挡阳光,茶水虽然经过地下泉水的浸泡,清凉无比,可是就算是一块冰在太阳底下都是会融化的,何况只是一杯水。
再看看顾梅风轻摇着折扇,在一片阴凉下,喝着刚刚冰冻过的茶,那肯定是不会烦躁的。
明绿旋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而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听从顾梅风,坐在太阳底下?
汗水已经慢慢的浸湿她的衣衫,实在是受不了汗水在身上肆无忌惮的流淌,明绿旋站了起来,,寻着阴凉处坐了下来。
“阿绿,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呢。”顾梅风着急的朝着明绿旋喊道。
明绿旋只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将头偏向了一边。
吹着风的感觉真好。
对于明绿旋的不理睬,顾梅风只是笑笑,只是听闻太有很强的杀菌功能,他想着明绿旋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间里面,也该是有些发霉了。
看了一眼时间,也该是有人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正在打着瞌睡的小二顿时惊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起身招呼道,“客官您喝点什么?”
“冰镇凉茶。”
此话一出,惊呆了一旁候着的店小二,还有一旁不停打量着他的明绿旋。
小二强忍着笑意,“好嘞。”
倒是明绿旋一下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整个茶棚除去店小二,只有三个人,笑声所指不言而喻,来人黑着脸,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明绿旋之所以觉得好笑是因为这人虽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看样子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温柔的厉害,一点都不符合他五大三粗的气质。
“阿绿,过来。”见明绿旋迟迟不能控制自己的笑意,顾梅风朝着她招手,指着身边的阴凉处说道,“到这儿来。”
明绿旋笑意渐逝,没好气的看了顾梅风一眼,转过头去,心中暗暗的嘲讽道,“自己难道是哪一种你能够随便叫唤一声就能够过来的吗?”
顾梅风心满意足的扬起了嘴角,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明绿旋停止笑意,只是这个方法却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有失面子。
“客官,您的茶。”
“有劳。”完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让店小二有些无所适从。
“俗话说,人这一副皮囊是上天所赐,是对我们的考验,可是若是这皮囊来历不明,却要宁当别论了。”顾梅风小小的抿了一口已经渐渐因为天气而有温度的茶水,皱起了眉头,真的不好喝。
“小二,这里重新来一壶,那里也上一壶。”顾梅风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指着明绿旋道,“算了,那里不用了。”
“好咧。”
来人的神色紧张,端起茶杯的手听完顾梅风的话微微一颤,用了许久,才平复内心的斗争,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送到了口中。
“我一直觉得每个人对于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