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嘉诚却迅速扣住伍嘉成后颈,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张嘴衔住他的唇,辗转吮吸,□□那肖想已久的唇瓣。
伍嘉成有一点被吓到,更多的是感到眩晕,他知道亲吻不止唇贴唇这样简单,但谷嘉诚真的将舌尖伸过来舔他时,那过分亲密的触碰还是让他心头发颤。
就在他被他舔吸得晕乎乎时,谷嘉诚以舌尖顶开伍嘉成的牙关,将舌伸进了他的嘴里。
伍嘉成搭在谷嘉诚肩头的手忽然攥紧,呼吸亦变得急促,似乎所有的意识都流窜到唇舌,只顾着与他的舌尖缠绵。
窒息迫他们分开,鼻尖贴着鼻尖大口地喘息,然后又同时贴向对方,再分开,再贴合……
当谷嘉诚不知第几次要吻上来时,伍嘉成推开了他。
伍嘉成喘着粗气说:“不行,会被看出来的。”他的唇娇艳欲滴,红嘟嘟已是微肿了起来,而谷嘉诚也好不了多少。
谷嘉诚抱着伍嘉成,将额头抵在他肩头,粗声喘息着。
伍嘉成抬头呆呆望着车顶,他在思考与大将军这样算什么。刚才的事虽说是他主动的,但其实大多是冲动。
谷嘉诚在这个时候,只会用下面思考,他对伍嘉成说:“晚上臣去圣上的寝帐。”
伍嘉成皱眉拒绝:“驻营人多眼杂,你若与朕同寝,难保不让人发现。”
谷嘉诚贴在他耳边说:“圣上想多了,臣的意思是晚上去亲您,不是要睡您。”
伍嘉成用力推开了他,肃着一张脸道:“大将军太放肆了!”
谷嘉诚盯着他只是笑,伍嘉成别开了脸,说:“你给朕离北狄公主远些!”
谷嘉诚执起他的手亲吻,温柔道:“臣,谨遵圣命。”
皇家仪仗行进缓慢,直到第三日方至猎场行宫。
当晚伍皇在行宫设宴,北狄使节一行自然是座上宾。能跟着皇帝出来狩猎的大多是朝中青年才俊,与京中宫宴相比,气氛自然轻松活络了许多。
酒过三巡,韩侍郎问皇帝:“今年秋猎,圣上预备怎么玩?
伍嘉成晃着酒杯懒洋洋说:“还是老样子呗,左右年年都一样。”
韩侍郎韩沐伯猛地拍了把大腿,大声说:“别呀!不如今年玩点彩头?”
伍嘉成问:“什么彩头?往年朕不都赏下珍宝了吗?”
韩沐伯说:“圣上赏的自然是好的,但哪有讨赏来得刺激有趣呢?是吧?”
伍嘉成托腮想了想,道:“韩卿此言有理,就这么办!此次秋猎拔头筹者,可向朕讨一样赏赐!”
莫萝尔公主早就留心着他们的对话,这时立即接口道:“哦?讨什么样的赏都行?”
伍嘉成瞥了她一眼,道:“自然是朕赏得了的。”
莫萝尔公主笑了笑,道:“这大绍,还有什么是圣上赏不了的吗?”
伍嘉成亦笑了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朕虽是皇帝,亦有许多约束,大将军觉得呢?”
谷嘉诚道:“臣誓死效忠圣上。”
伍嘉成白了他一眼,莫萝尔公主觉得自己没太听懂大将军此言何意,她便冲谷嘉诚抛了个媚眼,韩沐伯连忙遮住了自己的眼。
到了正式狩猎这日,按例,皇帝要放第一箭。原本也是象征性的一箭,皇帝却射中了一只肥硕的灰兔,虽说不是多大的猎物,倒也是个好彩头。底下人一片恭维,伍皇自己也高兴。
莫萝尔公主道:“圣上好厉害的箭法!要不要与我比试一场?”
伍嘉成说:“不必了。”
莫萝尔公主笑嘻嘻问:“圣上不敢?”
伍嘉成道:“北狄本就是大绍附属,朕赢了你也没什么意思。”
莫萝尔公主脸色一白,她对大绍这个皇帝确实存着轻视的意思,她的军队是败给蓝羽军,因此她心里只服一个谷嘉诚。可这几日看来,皇帝虽好似懒散,身上却有种从容不迫的皇家气度,莫萝尔公主一路上不由得多看了皇帝几眼,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如果说大将军是把凌厉夺目的宝剑,皇帝则更像温润内敛的美玉,不那么张扬,却别有种醇香的味道。
莫萝尔公主不禁哀叹,中原大地到底人杰地灵,只可惜北狄乃大绍附属,若是能反过来,将这样两名美男子皆纳入帐中,左拥右抱fēng_liú快活,岂非人间美事?
或许是公主的眼神过于热辣,谷嘉诚纵马上前,以身体挡住了公主看向皇帝的视线。
用不了多久,原本浩荡的队伍便行得散了,伍皇对身边的谷嘉诚道:“朕对狩猎没什么兴趣,左右彩头也不好自己拿,大将军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真让北狄公主赢了去?”
谷嘉诚幽幽道:“公主拔得头筹固然麻烦,可臣的讨赏也未必简单,圣上可想好了?”
伍嘉成眯起眼道:“反正得是朕能赏的东西。”
谷嘉诚勾起唇角轻笑,倾身在皇帝耳边小声道:“圣上自然赏得了。”说罢还在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皇帝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红。幸好这时除了贴身的几个侍从,皇帝身边的外臣就剩一个韩沐伯,韩沐伯看他们亲密是看惯了的,自有一套视若无睹的本领。
谷嘉诚纵马去了,伍嘉成停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望了些许时候。忽道:“韩卿若不着急狩猎,陪朕走走吧。”韩沐伯自然称好。
两人下了马,沿着溪水边慢腾腾走着,先是闲聊了几句,伍嘉成说:“把你揪出来做这个吏部侍郎,辛苦你了。”韩沐伯说:“圣上知道,臣是懒散惯了的。”伍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