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他抖的简直就像根风中的芦苇,在刺耳的嗡鸣声中来回甩头,牙医也不得不用束缚带固定住了盈先生的头。何米心疼的简直想让医生住手,不过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若是龋齿时间长了说不定神经就被侵蚀,到时候再做根管只会更疼,于是他……狠下心继续按紧了盈先生。等到医生在给盈先生堵牙的时候,盈先生的口水和眼泪已经消耗了不知多少棉花,他在牙医填材料的过程中一直睁着大眼看着何米,眼泪噗噜噜地直往下滚,这让何米内心的负罪感直线飙升。所以当牙医抹着汗水停止之后,何米连忙帮忙把束缚带解开,盈先生高大的身体立刻从病床上弹了起来,他蜷缩在床边不愿再走,直到何米蹲下身来抱住他的膝盖,他才抬了抬眼皮,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来,轻轻扇了何米一下以示惩戒。
何米毫无疑义地接受了这个象征性的巴掌,他蹲坐在盈先生膝盖之间,又拿过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给你打了,啪啪啪,过不过瘾?”
盈先生被迫拍了几下之后就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他又凑近了捧住何米的脸,伸手从旁边抓了个冰镇棉花过来,直接按在了何米微红的脸侧,盈先生看起来比何米还要焦急,手抖的不知道该怎么按着棉花:“疼。”
“不疼”,何米把盈先生的手拉下来:“一点也不疼,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