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柏把自己那一碗胭脂泪桂花羹吃完,洗完碗,出来看见男神已经把香瓜吃完,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送走满脸无奈的帅赵先生,徐小柏抱着抱枕继续盘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今天的天气有乌云,乌云里的太阳半露半藏,洒下来的阳光不热,有点暖。
男神端着衣服在自来水下洗衣服,徐小柏闭着眼睛和男神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妖监办的同志们都像是帅赵先生一样吗?”
周清宴身为妖监办的底层工作人员,其实也没见过多少高级人员,他见过的职位最高的就是赵乾坤。他把衣服在清水里浸湿,唔了一声:“听说妖监办的工作中心有很多大能,工资待遇特别的高,但只有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亲自出马。”
都是一群快要养废的。听领导最近妖监办的大能们忙成一团,大概是和大椿崩了有关系,不用深思,周清宴也知道这个世界将要混乱。
今天注定是事多的一天,徐小柏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门外的门铃响,使劲的响,还有大声叫嚷的声音。声音太熟悉,徐小柏抱着抱枕猛地坐直。
男神刚洗完衣服,把衣服一件一件搭在晾衣绳儿上,搭得整整齐齐的。周清宴把湿的双手在裤子上蹭蹭:“没事,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周清宴走到大铁门口,就看见两个中年男女站在门外,横眉怒目三角眼,面带凶光。周清宴看着他们的面相,早年跋扈,晚年多灾。
看中年女人能拍死熊瞎子的黑壮样,闭着眼睛才都知道这是徐小松的妈妈。徐小松的妈妈三字经已经骂了一套,各种问候徐小柏的女性亲友,她嗓门又大,四邻八舍的都听得见,她嘴里的徐小柏是个忘恩负义,只顾自己享受荣华富贵,不照顾老子娘兄弟的人,甚至怀疑徐小柏把徐小松给害了。
周清宴等她三字经念完,只打开半扇门:“你找谁?”
徐小松的父亲把徐小松的妈妈往后一推:“我们找徐小柏,问问他把我们小松骗哪儿去了?”徐小松这个星期没往家电话,学校上的课也没有去,系指导员觉得不对劲,就往徐小松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徐小松的爸爸妈妈赶过来,问过徐小松的室友,才知道最后见到徐小松,徐小松说是去找自己哥哥买新电脑和手机。
徐小松的爸妈直接赶到徐小柏的家门口,恨得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徐小柏把自己的弟弟给弄没了。
徐小松的爸爸使劲的想要推开周清宴打开的半扇门闯进去,但是这门纹丝不动!周清宴不费吹灰之力牢牢把门:“哦,徐小柏不住这儿,他去上班了,昨天见到一个叫徐小松的人,他从这边溜达了一圈,没有见到徐小柏。”周清宴指指前面的公交站牌:“就从这儿去了长松街三十八号。”
徐小松的父母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找儿子要紧。徐小松的爸爸松开贴着大门的手:“要是骗我们,有你好瞧得!”
周清宴目送徐小松的父母坐上公交车,把门关上。
徐小柏紧张的打嗝:“我爸妈走了呀,是来跟我要钱的吗?”周清宴把自来水旁的塑料盆子里的水倒掉:“他们已经走了,来找徐小松,听说徐小松不见了。”
徐小柏其实心里有那么一点高兴,徐小松不见了,就代表着少了很多的麻烦事。徐小柏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善良的,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高兴一把。
大概是因为心里事情暂时放下啦,徐小柏心情很放松,星期天的时候去和男神在早市上买回来几条猪尾巴,要做红烧猪尾巴吃。早市上今天居然有活蹦乱跳的田鸡,徐小柏看见那一群田鸡被收在一个大塑料网口袋里,咕咕的叫着,就觉得挺可怜的,虽然很想念田鸡细腻的口感和肉质,可也不忍心买来吃。徐小柏对男神说:“要不我们买回来,都放掉把?”
男神疑惑不解:“买来,不都是吃掉吗?”
徐小柏严肃的教育男神:“它们都是有益的小动物,能够消灭庄稼里的害虫,我们不能吃掉它们,嗯,要是想吃的话,我们可以去超市买人工饲养的牛蛙!”
周清宴虽然觉得他吃掉田鸡就跟田鸡吃掉虫子一样的自然,但是仍然虚心的接受徐小柏的教育,点点头,在徐小柏的耳边说:“可以吃掉一只吗?”
徐小柏看向那一袋子田鸡:“哪一只?”
周清宴指着里面看起来最大的那一只说:“就是这一只,它大的要成精了。”徐小柏顺着男神的手指看过去,发现这只青蛙确实大的要成精,这只青蛙足足有二十多厘米那么长,感觉它自己就能做一盘子菜!
那只青蛙仿佛感受到男神的手指在指着它,缩缩脚往里面跑,跑了半天,又哆哆嗦嗦的勇敢的站出来对着周清宴咕咕叫了几声。
周清宴翻译了一下这只大青蛙的叫声:先生,能麻烦您通知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吗,救一救这些小朋友们,我,我愿意成为您盘子里的一道菜。这只青蛙它还没成精,可已经知道许多人事,业务这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进网了。
原来还可以通知林业局吗,那就是能省下一笔钱!男神面不改色的对徐小柏说:“你跟摊主砍砍价,一定砍到最便宜,我去打个电话。”
男神走的远了一点,从妖监办电话中心转林业局:“同志你好,我们是妖监办,北新街早市有一老青蛙让我转达,有人在早市上出售青蛙,不要感谢我,我是祖国的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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