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纳伊咬着手指眨巴眼看他，“没有神使是万万不能的啊。”

叶洛辰：“……”孩子，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坑爹的结论的？何弃疗啊！

唇蠕动许久后，叶洛辰把小空从空间里拎了出来，“他们还有没有救？”

小空看了一圈后，顶着面瘫脸对叶洛辰道：“有，看主人舍不舍得了。”

“什么意思？”叶洛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空：“用灵泉泡一刻钟即可。”

“那就泡着。”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反正他有一条河那么多。

小空继续道：“灵泉一次性减少太多，空间会变小。”

叶洛辰：“……”

小空：“空间变小后，空间的跳跃力就会减小，然后回去的时间就会变长，空间的恢复力并不是很好，特别是在这里，灵力稀薄。可能五年六年回去，也可能十年二十年，说不定。”

叶洛辰犹豫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舍身为人的圣父，他是做生意的，当然以利润为主，他付出这么多，得到的又有多少？他能拿自己的后半辈子赌么？况且，他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本来听到可以恢复的石雕们眼中变得狂热起来，听完小空的话后，燃起的希望又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纳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让叶洛辰舍身为人去救他们？凭什么？叶洛辰并不欠他们什么，反倒是他们欠了叶洛辰很多。叶洛辰想回家纳伊是知道的，有多渴望回去，纳伊也是知道的，那些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叶洛辰轻抚着肚子，掌心下微微隆起的感觉是那么清晰。闭了闭眼，“纳伊，走吧。”

“嗯。”纳伊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还能怎么办？走吧。不去看那些人眼底的渴望，把他们当成真正的石雕就好。

“小空，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叶洛辰说罢拉着纳伊离开，果然，身体变得奇怪后，连思想都变得奇怪了。

纳伊后知后觉的看向叶洛辰，这是……同意救人了？

“神使……”纳伊刚想欢呼，继而想起小空的话，喜悦又消散了几分，用叶洛辰回家的机会换几条人命，听起来很值，但纳伊知道，在叶洛辰心里回家更重要。至于为什么会救人，纳伊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结果好不就好了么？管那么多做什么？毕竟是当事人做出的选择。

叶洛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怕再待下去他会收回之前的话。

小空默默将灵泉引出，包裹着石雕。对于主人的决定，他不想多加评论。

过了关卡，叶洛辰打开最后一道大门，暗道内的光线是很微弱的，而地牢里则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地牢内的人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反射性的用手遮住眼睛，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又开始干活了么？绝望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每个人的心脏，连简单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还不出来？”叶洛辰靠着石门，看他们动都不动有些不耐。门都帮他们打开了，难不成还要他一个个的去请？这个时候不应该蜂拥而出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