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听了,火冒到了极点,“是吗?看来你们商量了一个晚上,就是商量了这么个东西!好,我成全你们,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所幸将你们都绑在一起,五马分尸算了!”
安宁郡主一听这话,心里无比着急:“不,司徒煜,颂竹说的不是真的,他说的只不过是气话。他必须要活着,他一定要活着,他会治病,它是整个都城百姓的期望。可我什么都不是。我死吧。我的死如果能平息你心里的愤怒,那我愿意。”
安宁郡主是什么都想明白了。没错,五马分尸是很残忍,很残酷,但不会永远地疼痛下去。
死了也就没知觉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不,司徒煜,你不要听安宁的!我可以死,但她必须要活着!”
司徒煜听到这里,禁不住就讽刺,他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呵呵……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死要一起死,活要一起活,我看了真的是好感动啊!”可说完了这些,司徒煜马上又变了一副面孔,冷冷说道:“可惜,这是你们自己作死,可怨不了我。我可是给了你们机会的。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宁愿看着青雅四处流浪,也不愿意说出她的下落,送入我温暖怀抱,你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来人……”
司徒煜一声令下,从监狱外马上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狱卒。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厚重的铁链子,上前将颂竹和安宁郡主带出了牢狱外。
“马儿都备好了吗?”司徒煜身边的一个随从问。
“都备好了。”
今天是个好天,司徒煜抬了抬头,看着碧澄澄的蓝天,幽幽地在一处高地坐下,然后看着五花大绑的颂竹和安宁郡主,冷漠无情地说道:“这是你们要的,今就成全你们。”
他做了一个挥手的姿势。几个随从就把颂竹和安宁郡主分开。很快,颂竹和安宁郡主的四肢都被绑在了四匹高头大马的腿柱子上。只要狱卒一甩鞭子,马儿受了痛剧烈狂奔,那样的话,颂竹和安宁郡主的四肢就会在马儿的疾速奔跑下被撕的四分五裂。
颂竹闭上眼,一言不发。
安宁郡主也是异常地冷静。她的嘴里喃喃地说道:“青雅,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今还是还给你。”
他们都在等着司徒煜下令的那一刻。
可是很奇怪,很快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还不见司徒煜说话。
这令颂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他高声怒骂:“司徒煜,你赶紧下手吧!”
司徒煜听了,依旧不说话,但却是从座位上起身,朝着颂竹身边走过来了。
他用脚踢了一下颂竹的腿,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改主意了,我打算放了你和安宁。”
“什么?”颂竹听了这话,可是吃惊不已。司徒煜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开玩笑。这……难道是真的?颂竹低声问了一句:“司徒煜,我没心思听你的玩笑。”
同样吃惊的,还有安宁郡主本人。她睁开了眼。看着颂竹,又看着司徒煜。
“颂竹,你以为我会和你开玩笑吗?我说我改主意了,那么就是改主意了。我杀了你又有何用,我依旧找不到青雅的下落!倒不如留着你们……因为有你们在……青雅说不定会来找你们,那样对我而言,还算有些线索!”
司徒煜下令将颂竹和安宁郡主放了。
颂竹站了起来,走到安宁郡主的身边,紧紧地搂住她。安宁郡主终于放声大哭。“颂竹……颂竹……”她一遍一遍地叫着颂竹的名字。
颂竹低声说道:“没事了,安宁,没事了,我们真的没事了。”他摸着安宁郡主的头发,试图给她最大的安慰。
司徒煜不耐烦了,这样卿卿我我的画面对他来说,自然是受刺激。他提高了声音,催促道:“既然我放了你们了,你们就该赶紧给我滚蛋。如果我一时心情不爽了,又改变了主意想杀你们,那你们可就倒霉了……”
安宁郡主听了,赶紧擦了擦眼泪,扶着颂竹的胳膊,轻声说道:“颂竹,我们走吧,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