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维兜比脸干净,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机动小三轮送白大骉,让他拉货和出摊用。
白大骉这下更感动了,搓着手嘤嘤的哭开了。
一壮汉在跟前哭得跟孙子一样,王维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道你哭啥啊,一破三轮就感动的哭这样,丫要是知道汪焱每天往钱箱里塞两百,不得抱着汪汪大腿嚎啕瓢泼去了。
白大骉的猪脑子能把钱数出来就不错了,哪还能算出多二百块。
白大骉理财能力差,王维可不好糊弄,没两天就看出钱不对了,去问汪焱,汪焱不承认,隔天塞钱时被猫着蹲点的王维逮了个正着。
“你别跟那骉子说,”汪焱坦然的把钱放钱箱里,回头看了眼正忙着烤肉的白大骉,“他实在,要是知道肯定想法把钱还给我,我也不缺这点。”
话说的是没错,可汪焱细心低调到这地步,王维摸着大腿自叹不如。
你瞅瞅人家,润物细无声,这境界。
傻人有傻福,瞅着白大骉一根筋,偏偏遇上了这帮子兄弟,要是遇上存了坏心眼的可怎么办啊,王维感叹,自己真是英明神武火眼金睛,招来的租客都是好的离谱。
不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王维再次为自己的囊中羞涩苦恼,你说男的身上没点钱,这日子可怎么混啊。
正当王维为了钱的事百爪挠心时,陆晨电话破天荒的来了。
“哟,稀客啊,”王维跟他打哈哈,直奔主题问话,“我家二黄还乖不,你没把他凌虐致死吧?”
二黄都走了快一星期了,都忘了问他的情况了。
不过,陆晨那人有数,顶多欺负欺负二黄玩,那人就好欺负人这口。
陆晨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了半天,“大维啊,也就你能找到这些奇葩租户,你家二黄乖的太不正常了,我准备在他脑袋上开一刀,看看脑神经有没有什么突变。”
这些天,黄小宁乖得过分异常,每天做饭洗碗拖地刷浴缸,低眉顺眼的。
王维大惊小怪的惊呼,“哎哟,陆医生啊,您什么时候转战神经外科的啊,话说这胸外离神外远了点啊,二黄把您老人家逼这样了?”
“行了,被瞎贫了,”陆晨正了正口气,“有个项目,你做不做?”
王维一听,也正经起来,“老陆,我都多少年没做项目了,手生了。”
当年被陆晨‘捡’回去,陆晨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王维再也不想死了。
王维那时候刚遭受了人生中的重大打击,反正爹没了娘也失望极了,学了十几年的东西全都是废物,有人更是盼望他赶紧自己把自己解决掉,情绪低落到极点,一心想死。
陆医生把人领回去,不打不骂不理他,每天提溜他去手术室观摩血腥的开胸手术啥的,有时候赶上有尸检需求的,陆医生也不会让王维错过好戏,吐成什么鸟样都得坚持看完。
吐得厉害了,王维干脆绝了食。
陆医生跟自己的助理交代,在王维自己把自己饿死之前,可以先做几个人体试验,然后再让学生们解剖解剖,也算是为社会做出了贡献,反正王维自己不想活了,自杀也是浪费,毕竟这种健康的成年男性的完整人体是比较难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