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既来之,则安之,门外之围既已成定势,诸位何不静下心来,另寻出路?”那和远师太双手合十道。
“师太说的是,诸位切莫心急,还是先去填饱肚子,至于剩下的事,便再想法子吧。”康流也附声。
“是啊,不过是一群死人罢了,咱们有这么多武林前辈在,何况,外头不也有援兵嘛,没这么严重。”
被给予希望的话很快就被众人当做救命的稻草,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真的跟没事儿一般去了饭堂。
君无衣瞧着众人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一旁的玉蝉子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玉长老,这局面,可还在你的预料之内?”君无衣出声相问。
“那又在不在你滕王阁的预料之内?”玉蝉子反问他。
“彼此彼此吧,最大的那个变数,或许还没出现,不是么?”君无衣摇着扇子走了开去,让身后的玉蝉子不禁冷下了脸来。
滕王阁……她不得不防。
而此时的单司渺,则另有一番计较。
白日里君无衣的一番话,提醒了他,让他想起了当初在鲁继春那里所发生了一切。
百毒不侵……或许,他可以大胆一试。
自得内力以来,他已渐渐能体会功力之强弱,内息之盛衰,无相诀的每一重,大约等于一甲子的功力,他如今恰恰好练至第五重,算是刚达到了小天宫的境界,如果他能突破这第六重,则会更有把握对付外面的那些毒人。
独坐于榻,长呼出一口浊气,屏气凝神,泽无外物,内力自丹田而起,先缓缓运行一个小周天,后十步一蛰,百步一缓,和而无外物,是以豫通至百汇,精气入灵府。
本随着额汗而从眉结之处渗出的焦虑和急躁随着愈渐流畅的内力渐渐平缓下来。
其相所侍,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万毒欲深者,是乃天机也。
默念的口诀已经烂熟于心,可始终不曾参透的这一重,似乎在今日某人不经意的一句话间,点破了玄机。
气破宫天,百毒不侵,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之前误以为以气冲穴受到阻碍,是因为自己内力不够深厚,却原来,是他用错了方法。舍了快而急促的内力,缓慢将气海归纳收缩,静水流深,无相归无,才知其绵远流长之真谛。
外阙,天门,中泉,大阙……快了,加上之前在鲁继春那里因为误实的□□而打通的穴脉,就快了……
吱呀——
锁上的房门被轻易推了开来,单司渺心中咯噔一声,却不敢分神。
“啧啧啧,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请自来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轻佻,单司渺眉心一动,并未睁眼。
君无衣见他未动,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轻步走至他跟前,伸出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无视自己,微微一笑,贴身而上。
咫尺的距离,让君无衣几乎感受到他周身游离涌动的怪异真气。
“单兄?怎么不理人啊。”君无衣又唤了他一声,此时他整个人几乎都贴上了单司渺的胸膛,甚至伸出手去勾他的下巴。
温润玉软的触感自身旁袭来,单司渺动了动鼻尖,禁不住那幽香的诱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吸,就如同一潭幽泉中忽然被掷入了一颗石子。君无衣清楚的感觉到本是入定一般的人乱了气息。得意地挑了挑眼角,将手伸入对方的衣襟,抚上了那结实却红的诡异的肌肤,感受着那愈演愈高的温度。
“练什么呢,这么入迷。”君无衣故意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声音同平时相比来的更加酥软低沉,“是不是,无相诀?”
单司渺动了动唇,紧皱的眉头按捺住自腹中传来的刺痛感,灼热而紊乱的气息告诉他,若是他再有半分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可对方,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酥手一收,单司渺刚刚缓下一口气来,便被捏住了要命之处。对方挑逗的技巧十分高明,温软的舌尖沿着自己耳廓而下,配合着手下的动作渐渐加快,偶尔透出的声音,更是满斥着勾引。
随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喘息,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东西狠狠一跳,就在快要出来的一瞬间,君无衣快而狠地一击戳在他腰间的檀池穴上,妄图让他岔了最后一口真气。
身旁单司渺的气息忽地就没了去,连呼吸也没了。
君无衣一愣,继而伸出手欲探他的脉搏,却听他口中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妖精……”
忽然睁开的眼带着浓烈的杀意,君无衣被他瞬间暴涨的内力所惊,还未待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地被压倒在榻上。
“玩够了没?”
咬牙切齿吐出的话语让他彻底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他刚刚分明已经被自己乱了心神。
“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慢慢玩。”单司渺低下头来,一字一句地道着,按着对方腕子的手,顺着衣袖慢慢往里探去,带着丝丝痒意。
君无衣的肌肤很白,能清楚地瞧见皮下隐约的青络,过细的手腕让外侧的腕骨有些突出,可又滑又嫩的触感,几乎像少女一般。
手腕上的调戏十分恼人,可更加强烈的压迫感让君无衣此时无暇分心,似乎刚刚自己那一击,反倒帮他冲破了最后的阻碍,过分充沛的内力一度从对方钳制的臂膀间传了过来,带着麻意的痛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