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怎么死的?”
“呃,这…我也不知,只知道老爷有天抱着夫人回来的时候,在慑楼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出来就宣布了夫人的死讯。”
“哦?这般突然,你家夫人姓谁名谁?”
“我家夫人姓宛,小字琉璃,哎,自从夫人病逝之后,老爷整个人都变了……”
琉璃?单司渺心中微动。
“你家夫人,可是生前喜爱花草?”
“你怎么知道?”那老管家诧异地瞧了单司渺一眼,“我家夫人惜花如命,那满园的紫藤都是老爷替她种下的,其中不乏些名贵的品种。”
“这么说来,你家老爷倒是对夫人痴情的很。”
看来,慑楼里那花室的主人,当是杨夫人无疑了。
“可不是,自从夫人去了之后,老爷就成天把自己关在慑楼里,一个月也没几天出来过,就算出来了也是少有言语,久而久之,少爷他们也就越来越疏远老爷,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这倒是奇了,这么多年,他们都不同桌吃饭的么?”孟筠庭在一旁塞着包子,鼓囊道。
“倒也不是,大少爷还是会跟小姐偶尔一起吃饭的。”
“哦?”单司渺这么一听,倒是来了精神,“就他们两人?”
“是啊,大少爷跟小姐一向要好的紧,往日里,小姐可是最听大少爷的话了……就是……哎……”
想到杨映泉的死,老管家忍不住偷偷抹了抹泪。
“你家小姐死前,可有什么异常?”单司渺忽然问。
“异常?”老管家有些诧异,继而思虑了片刻,“异常倒是没有,不过有天夜里,我值守的时候,见她哭着从大少爷房里跑出来,当时觉得奇怪,不过后来想想,或许是大少爷要把她嫁出去,舍不得才争吵了两句。”
“姑爷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跟小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单司渺笑了笑。
二人吃完了早饭,便分道走了开去。孟筠庭打算去集市里转转,顺便找人算上几卦解解手痒,在杨家呆了这么些天,都快把他憋出病来了。
而单司渺本来是打算回房练功来着,走到半途,却听见花园里隐有舞剑之声,想了想,便随着那声音一路往那竹郁青葱的花园小道里去了。
人才进花园,便能清楚的瞧见两个远远的身形,虽都手执长剑,可剑势一个快而急密,一个缓而铿锵,一瞧就不是使得同一套剑法。
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身着青衣的是杨映竹,而他旁边一身黄衣的,则是君子阁的那个连一硕。
这距离单司渺瞧他们瞧的清楚,他们却是发现不了单司渺的,单司渺便索性找了个阴凉处,大大方方地坐下看了。
远处,只见那连一硕手腕一翻,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平白打了几个转,杨映竹趁机反手刺下,却被他这一招躲空了去,只得脱身再攻。却没想到,对方虚招之后,另有杀机,随着连一硕掌根一推,空中的剑忽地就转了方向,杨映竹大惊之下点足急退,却见那快如闪电的剑势随着连一硕的一个握抽的动作忽地又撤了回去。
杨映竹还没待松下一口气来,那连一硕却又拔剑而来,杨映松定睛一瞧,他手中竟是又多了一把剑,只是比原来的那把短上两寸。
子母剑!原来他拿的是子母剑!子剑一出,避无可避,只能抬手举剑去挡,却感觉胸前一凉,原是连一硕左手的母剑,已经抵到了自己心尖处。
“杨兄,承让了。”连一硕笑着撤下剑来,往那母剑中一插,掸了掸自己的衣袖。
“这招……”
“这招乃是我君子剑的绝杀之在,名曰鹤影飞虬,你若是学会了这招,那胡不归定会败在你的剑下。”
“原来如此。”
远处坐着的单司渺见了,却是冷笑了一声,放下了翘着的腿。
名叫君子剑,却是如此卑劣的招式,怕是也就杨映竹这病急乱投医的草包,会信了他的鬼话。
又瞧着二人舞了半晌,一晃眼便到了午时。
“连兄的君子剑,果真是妙不可言。”杨映竹似乎十分满意对方教给自己的剑式。
“呵呵,那杨兄的承诺……”那连一硕陪他练了一上午的剑,终是提到了正题。
“放心,若是我赢了胡不归,当上了杨家的家主,别说是区区一个玉饰,大把的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君子阁的。”杨映竹应承道。
“那就先谢过杨兄了。”
这连一硕的话音刚落,就瞧见了路过的单司渺。眼珠子滴溜一转,上前朗声道,“哎?新姑爷,来的倒正好,可有兴趣,与我俩切磋切磋?”
单司渺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瞥了他一眼,没应声。
“哼,一个野小子,你还指望他会什么剑术。”杨映竹心里是瞧不起单司渺的,自从杨映泉死后,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加掩饰。
“哎~杨兄别这么说嘛,刚刚那招,也要多找人练练才是。”连一硕对他使了个眼色,只见杨映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也罢,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杨家剑法的高明。”
那杨映竹也没管单司渺答应不答应,直接将手中的剑扔了过来。单司渺下意识的接过那把剑,只见他反手拿起连一硕刚刚的那把子母剑,朝自己攻了上来。
单司渺瞳孔一缩,手中剑身一抖,叮地一声挡下了他的一招风回斜雨,却是未用那在密室之中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