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傻缺猜傻缺的心思有时候特别准,比如尹上梓猜他睡了溪横就会来,结果他刚躺下,溪横就来了,自然来了之后便躺到了他身边,尹上梓非常不淡定地一骨碌坐起来,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人坐在桌前琐眉沉思的样子,啊,确实有那么一丁点迷人的,至于这个诡异的银发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完全没有在意。
溪横被尹上梓这一骨碌爬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比如当你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美人的床,然后小心翼翼地躺下,连呼吸都尽量放轻,而那美人却忽然豪放地来了个鲤鱼打挺,这种情况下,是个人估计都得吓一跳,溪横自然也不例外。
“你,你干什么?”吓了一跳的溪横也坐起来,“你没有睡觉?”
“当然没有,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哦。”
“哦你妹啊,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太子到底怎么回事?”
人和人之间交流和沟通主要靠的就是语言,然而啊,有些时候即便是我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也还是无法交流,就比如尹上梓看到溪横认认真真想了半天之后吐出了三个字:“不好说。”
尹上梓发现自己完全可以被这个傻缺型的诡异男给气死,如果他真的会武功,他一定直接掐住那人脖子,而后发动内力,让那人身首异地,然而尹上梓再怎么想他也没有武功,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内力,于是乎,他只能气得脸红脖子粗之后,伸出双手掐到溪横的脖子上,当然他那双手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用“细嫩”来形容。
溪横看着尹上梓气得要命,最后也只是伸手掐了掐自己脖子,于是莫名地又有点高兴,这个高兴就像是白日里气得半死的尹上梓踢了踢他小腿时一样,至于尹上梓是不是真的用了力气去掐他的,溪横坚决地认定绝对没有,不然怎么可能就跟挠了个痒痒一般的舒服?
“说!”终于松了手的尹上梓喘着粗气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诡异男子说。
“可是我也不清楚要怎么跟你说,因为我真的不清楚。”
“好,那咱俩一条一条的来,我问一个问题你答一个问题,不许说谎。”
尹上梓一脸严肃地看着溪横,溪横却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嘴角慢慢勾起,而后便是一个微笑,“好。”
尹上梓看着那个笑容忽然有点失神,匆匆嘀咕一句,“少拿笑脸勾引我”,便开始了审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有点难解释,估计你不能理解。”
“我靠,难解释你就不解释了?别低估我的智商,快点说。”
“呃,我不完全是人。”
“什么意思?”
“你看我□。”
“我靠,你还会讲黄色笑话啊。ok,哈哈哈哈,好了吧,快说!”
“你看啊!”
“看就看,难不成你还长了四个蹄子不成?啊……!你他妈的是鱼啊!”
“不是,不是,你看我上身是人,下身是鱼。”
“所以你是妖怪!”
“不,我管自己叫‘人鱼’,真的,虽然有点难理解,但是我就是人鱼。”
尹上梓默了,这特么到底有哪里不好解释有哪里难理解的,你妹,能这么想的人,不对,能这么想的人鱼才特么的让人不理解啊!
“哦。”
“哦?你真的理解了?”
“我靠,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这一题pass,继续。”
“pass是什么?”
“就是‘过去’,笨蛋,你还想追我呢,真尼玛没文化。”
“我可以学。”
“谁教你,谁教你,你说谁教你?”
“你可以教我。”
“我有那义务吗?没,所以我不教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