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知秋身为魔教教主,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极好的,就算是睡的榻和被褥都是如此,平时霂知秋倒是不觉的,只是此时那极好的天蚕丝做成被褥竟然如此保温,霂知秋把它拿回来裹住自己身体的时候竟还带着那人的余温,肌肤与被面相触,温度与温度交融……
躺在床上的霂知秋衣袖一甩,‘碰’的一声隔空用内力杂碎了身旁的红木茶几。
“嗯……”霂知秋闷哼一声,身体的疼痛是在让他难以忍受,他咬紧下唇,缓缓的在榻上趴下。那样的姿势让他轻松不少,至少那红肿的地方没再折磨他……
门外的人闻声连忙跑了进来,霂知秋本就肚子里头有气,哪里还容得了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所以那些跑在前面的人都被霂知秋直接用内力震了出去,等其他人胆战心惊的准备迎接魔教教主霂知秋的坏心情的时候,那些起先进来的人尸体都已经凉了个彻底。
“准备沐浴。”隔着一扇屏风做成的墙,霂知秋冷冷吩咐道。
“是。”听了霂知秋的吩咐,那些胆战心惊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人连忙往外跑去。
却听屏风内霂知秋又接着冷声道,“我要冷水,给我找些冰块过来!”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不敢有疑问,那人只能立马应道,然后逃离一般离开霂知秋身边。
霂知秋性格向来都难以揣测,时而高兴时而残忍,伺候着他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在霂知秋大冬天提出要冰块的时候他也没多疑问。只是苦了那些准备浴水的人,大冬天怕是难找到可用的冰块。
“还有,把教里负责管理被褥的人给我挑断手筋脚筋扔到崖下去为蛊虫,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最后这句,霂知秋说得尤其咬牙切齿,“以后别再让我在教中看到天蚕丝的被褥,不然我就把你们一起扔到崖下喂蛊虫……”
“是。”那人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之后跑开了。
半刻之后,霂知秋趴在浴桶内。
魔教地里位置极高,到了冬天本就极寒,没有足够内力的人根本就耐不住。霂知秋趴在泡着冰块的浴桶中,嘴唇都冻得发紫却不愿意起来,仿佛这样便可以把身上那人的气味、温度和留下的痕迹统统赶走……
适应了桶里冰水的温度,霂知秋才缓缓动了动身体,拽起一旁放着的皂角和毛巾狠狠的把自己从头到尾擦了个遍。等他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泛红,那都是被他自己用力擦身体擦出来的。
霂知秋看着自己通红的皮肤,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那些吻痕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不过……霂知秋皱了皱眉,护在浴桶上的手不禁紧捏住浴桶的边缘。
稍作犹豫,霂知秋还是咬着下唇把手伸到了那处,因为昨晚的过度使用,哪里还十分容易被进入,皱着眉头咬着唇把手中伸了进去,红肿和裂开的伤口让霂知秋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然后闷哼出声,“嗯……”
慢动作的刺激竟然让前端有了抬头的趋势,霂知秋脸黑如碳,索性一狠心直接用力的□去,然后闭着眼以极快的速度清洗着那处……
等他拔出手的时候,早已经是满头冷汗。在冷水中,疼痛愈加的清晰。那份刺骨般的寒冷掺杂着疼痛刺激着霂知秋的神经,更加坚定了霂知秋要活抓司空摘星的决心。
洗完澡,霂知秋难得的披了一身的厚衣服,遮住了那一身的绯色。
来到前厅,霂知秋二话没说便下了活捉司空摘星的命令,更甚至是下了死命令,不抓到人就不用回来了。
只是司空摘星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住那就不叫做司空摘星了,派出去的人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有去无回,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魔教的人却是不断没有找到人更是连个消息偶没有。
几天之后,霂知秋的耐心也用尽了,他黑着脸坐在凳子上,下面是一群屏息等待的人。霂知秋并未说话,只是半眯起眼睛挨着挨着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好好的看过去……
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做不到,他是不是该让魔教换点儿血了还是他让这些不中用的东西过得太舒服了?
“教主,我们在北边的草地上找到一些线索,但是那人……”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嘴上虽然在汇报着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到他惨白的嘴唇。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