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活着……

千手柱间想要返回刚才的战场确认曾经的挚友现在的敌人的死亡。

“兄长，我去吧。”

“你去休息。”

千手扉间按住兄长的肩膀，他怀疑假如宇智波斑真的还活着，他兄长能否承受住再一次杀死挚友的痛苦。

“一起去。”千手柱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凝重。

千手扉间点头。

* * * *

“迪罗……”

千手扉间神色复杂。

“你让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赶到之前大战的南贺川旁，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小宇智波抱着兄长倒在溪流中的身体，听到千手扉间森寒的声音，他抬头，见到来人是谁，他下意识的把怀里兄长的身体抱得更紧……

千手扉间注意到小宇智波的左眼下流了一行血泪，那枚眼珠既不是曾经亮晶晶的模样也不是近期蒙着一层雾气的朦胧，而是一种彻底的暗淡死寂。

以及，他怀里宇智波斑身体轻微的起伏……

宇智波斑果然没死！

“宇智波迪罗，你让开。”

千手扉间胭脂红的锐利眼瞳不含一丝感情的盯着友人。

“不！”宇智波迪罗瞪着千手兄弟，他站起身，小心的把兄长的身体护在身后。

他紧握着陪伴了他多年的查克拉短刀，瓷白的刀身闪现出森寒的利芒……

这是宇智波迪罗名震忍界的武器“白牙”，剥夺过无数敌人的性命。

“不要胡闹了！”

“你要因此与木叶为敌吗。”

千手扉间神色凝重，语气森然，他不是在开玩笑。

一旁的千手柱间神色复杂，但他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这次和千手宇智波决战的那次不同，他不能再凭着一己之私让挚友活下去。

他是——火影啊。

以保护村子为最优先的火影啊。

“扉间，别逼我……”

“你知道这绝非我本意……”

宇智波迪罗的精神状况极其不妙，他的声音颤抖，一边脸上凝固着一行血泪，仅剩的那只勉强看得见东西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水……

他握着武器的手都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千手扉间他第一次看到小宇智波当着他的面哭的这么厉害。

他强忍住心里的不忍，暗中结印，下一瞬就出现在小宇智波身前，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夺下他手中的刀刃，把已经精神失控的小宇智波摁在地上，禁锢住他的动作……

这是……

飞雷神之术……

宇智波迪罗的眼睛睁到最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好友。

“飞雷神之术……”

“你什么时候把术式标记在我身上的？！”

“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对吗？”

宇智波迪罗脸色灰败，他最后一句话放得很轻，尤其是那声‘对吗’，他几乎是在乞求……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

“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小宇智波仅剩的那只眼睛流泪流的更凶，泪水和湍急的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然后，小宇智波注意到了千手柱间的动作，他开始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分辨不清的声音，但千手扉间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异常疲惫的小宇智波的挣扎没有让对方的禁锢动摇分毫……

他仅剩的那只能看得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千手柱间……

他的眼睛只能看得清模糊的人影，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到初代火影斩下了兄长的头颅……

斩掉头颅，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可能还活着……

宇智波迪罗瘫软在溪水里，他生不起一丝挣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