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我的那块手表,从小跟我到大,很多人认为那块表对于我来说会很有纪念意义,但我却觉得无所谓。那只是母亲对抛弃我们父子感到愧疚的一种表示。在我认为,母亲其实很自私。金钱对于我们而言,是最容易取得的东西,而感情确是难得。她只是将宝贵的东西收起,给了我最简单的东西。
我笑着点了点头。
沈瀚天没有多说什么,将我带近身旁,我背部贴着他的胸口。他把手杖换到了左手撑着,右手执起了我的手,同我一起射了几枪。
沈瀚天知道我左手被废了的事。这件事,只有几个很亲近的人才知道。
我回头,“你怎么会知道?”
“专心射击。”他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
“沈瀚天。”
我叫他。
沈瀚天没理我,脸依旧阴森森。握着我的手很有力道,射出的子弹百发百中,简直就像是一个枪神。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沈瀚天是军队出生,曾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也许因为腿的缘故,提前退役了,改换商道。
“沈先生的武器有名,枪法也是一流啊。”ifeanyi走近,宽大的手掌鼓掌,“郑先生,一路可好?”
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拖你的福,我对这个国家文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看来‘兰博’和克里夫起了很好的解说员的作用,并且我的人民也很‘友好’,不是吗。”
“对于你‘友好’的人民,再普及一下法的意识,他们会更加吸引游客,甚至是投资商的到来。”
ifeanyi做了一个思忖的样子,做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既然是郑先生说了这个,那么我确实得考虑一下。不过,那玩意儿屁用也没。”
如果人民守法了,开始对人权等等开始有所需求,那军事独裁还有什么用。再说,大量金钱被投入到教育块,还有多少闲钱来购买军用物资。
“法本身也许屁用也没,不过既然以政府的名义颁发了,还有人不会去遵守,是不是说着这个政府的无能,或者对他们的约束力其实不强?”
ifeanyi故作深思状,“郑先生真是一阵见血,对于拦路的那群人,我会让他们对你有所交代。”
“不必。”
我不想理ifeanyi,沈瀚天感觉到了我的意思,沉着有力的声音说着货的事,“ifeanyi,这批货还有什么细节需要处理的,尽早询问曹承敬。”
沈瀚天一句话打破了我和ifeanyi之间聊天的僵持,ifeanyi似乎还没和我聊尽兴,笑着说,“这里有一批战俘,既然二位都来了,那么就来看看本国的精彩表演。”
ifeanyi的大将和数十名红帽卫兵带着一批战俘走到断墙前,血肉之身代替了之前的活动靶。站好位置后,m国的军人退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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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第十章
ifeanyi拿起枪对准异族儿童的脑袋直接扣动扳机,崩爆了一颗头颅。
最后血肉模糊的场面我还没看到,就被沈瀚天的手挡住眼睛,摁到了他的肩头。
“郑先生不喜欢?”ifeanyi又明知故问。
“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ifeanyi,你过了。”
我头撑着沈瀚天的肩头,我没有被吓到,只是沈瀚天不想让我去沾染他所涉及的东西,过于血腥,过于肮脏了吧。
残忍的暴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说,“儿童的鲜血是最吸引人的东西,真是太可惜了。”
从我的角度,我能看到沈瀚天勾起了点嘴角,阴气凝重的脸略带鄙夷,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蔑视,“原来你们民族,都是靠猎杀弱小,来展示你们的强大。”
沈瀚天的残忍并不输给ifeanyi,他的娱乐只在于狩猎更强的生物。
场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火药味,ifeanyi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威胁性,“沈先生很看不起我们?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走不出这里。”
ifeanyi如果杀掉了沈瀚天,最好的情况,他们火力供给会被截断。最差的情况,剩余的一批军火将会被提供给他们最大的敌人。
ifeanyi显然是被沈瀚天的漠视激怒,我合手抱了抱沈瀚天,闻着他强健有力的身体上的味道。他和沈瀚天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加上我,沈瀚天一共带了十几个人来到ifeanyi的地盘,沈瀚天从头到尾也不爱说话,都是我在和ifeanyi拌嘴,他只是在末尾插了几句话而已,还不痛不痒,ifeanyi却要鱼死网破和沈瀚天争他的尊严。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联合国正在商量着是否需要派遣维和部队来贵国首都的事,我除了来交易这批货,还负责考察这里的情况。”
维和部队如果真的来了这里,这个曾经是殖民地的国家,只有再次等待被卷入世界新闻媒体的报道中,呈现在全世界眼前,备受舆论的束缚,ifeanyi的军事独裁要么等十几年维和部队撤离后再开始,要么倒台,推进民主政权的进度。
沈瀚天后台硬得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小打小闹。他的手掌在我的背部游移,吻着我的耳鬓,似在安抚。
我抬头磨蹭吻着沈瀚天的下巴。
ifeanyi “嗯”了一声,随即沉默,充满杀伐气息的名族,在用自己的骨子里的残忍表达着愤怒。
对上沈瀚天,他太过愚蠢了,在第一交易里,他以为他占据了上风。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