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此事到此为止,只可暗中查访,不可明目缉拿!”黑衣人淡淡的语气,但其中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张采一皱眉,但却未曾反驳,只是躬身道,“张某听令!”
“还有,此次所抓匪徒尽皆关押,不可审问,所剿赃物尽数封存,明日自会有人来提!”
黑衣人说完之后,不等张采回应,飞身离去。
张采有些瞠目结舌地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大人,您看?”总旗瑟瑟缩缩来到张采面前问道。
“唉,拿来吧!”张采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轻叹一声,吩咐道,“记住,今日谁也未曾见过黑衣人,咱们只是捣毁了一处匪穴,你带几个兄弟暗中查访图上之人,但不可张扬!”
总旗疑惑地看看张采,若有所悟,低头应是。
“一番心血啊!白费了!还得被大哥训斥,真真是不甘心啊!”张采语气中藏着淡淡的不甘,“收队!”
寿宁候府。
“兄长,你看,此事办得漂亮吧?”张延龄得意洋洋地向寿宁候显摆道。
“是,干得漂亮!”寿宁候满脸堆笑地点头。
“对了,我既然干得如此漂亮,你就没点奖励?”张延龄腆着脸道。
“有,怎么没有?”
“呀,真的有?是什么?”张延龄一脸惊喜地问道。
“就是,今后银号之事,候府的处置之责全权交给你!”
“哇,这是什么奖励,这明明就是惩罚嘛!”张延龄一撇嘴,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不想干?”寿宁候看着这个兄弟,一脸疑问。
“您觉得我能干得了吗?只要您承诺,我如果让银号赔了没有惩罚,我就去!”张延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呀!我让你去就是个摆设,只是让你做个样子,具体的事情自有张亮去办!你担什么心!”寿宁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你要是这样说,我就理解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张延龄一听不让他承担责任,迅速满血复活,“况且,我还可以跟着张亮玩!真是太好了!”
“唉,只可惜啊!中信现在将京师的读书人尽皆得罪个遍,现在可抽不出身来陪你啊!”寿宁候叹道。
“什么?中信将京师的读书人得罪个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张延龄听了,一跳多高,急问道。
“亏你还当中信是好朋友,连人家现在身处困境都不知晓,你这是怎么当的朋友?”寿宁候刺激道。
“兄长,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不能为他解决一下吗?”张延龄急了。
“唉,如果是其他事,我或许能帮得上忙,但这个忙,我可帮不上啊!”寿宁候长叹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寿宁候照理分析一番,张延龄更急了。
“行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想,刘大人一定帮他的!毕竟人家在读书人中的威信不是你我能比的!”寿宁候安慰道。
张延龄点头认可,但却依旧是面泛急色,显然帮不上忙,他心中有些不过意。
“好了,我会随时观注的,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不会吝啬的!”寿宁候承诺道。
这下,张延龄才松了口气。
这个小弟啊!看来是真的将这明中信当成了朋友了!否则依他的性子,绝不会如此担心的!看来,自己有得烦了!寿宁候看着张延龄的表情,心中感叹。
此时的明宅,明中信却满面轻松,一脸喜色地将一应武堂学员尽数集结在他房中。
“教习,有什么好事吗?”赵明兴腆着脸,凑上前询问道。
“好事,大大的好事!”明中信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