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池然就开始一点点的接手乔家的势力,然而,速度始终很慢,不是她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时间。
时间隔得太长了,乔外公守不住,也没有实力震得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不是没有省时的方法,只是弊端太大。
复仇。
能在不伤害自身,甚至可以从中得利的情况下打击敌人,才是真正的复仇。
只是现在,既然下了那个决心,那么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很多决绝的手段都可以用得上了。
会最大限度的利用手上资源的,从来不止是关崎一人。
池然去了京都。
京都的池家。
同样的父母,同样的成长经历,池毅清和池毅远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第一眼看见池毅清的时候,你会想起很多的人,如金庸古龙笔下的黄药师,杨过,杨逍,无花,……
见到池毅远的第一眼,你却会先想到一句话,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然后你会想起郭靖,想起乔峰,想起铁中棠,……
这并不是说他长的很粗犷很男人,池家出美人,池毅远也是美人,只是不同于池毅清的中性美。
池毅远更多的是儒雅,是气质,是浑厚而稳重的气场。他笑得时候,就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平心而论,池然不喜欢却欣赏这样的人。
不过,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他。
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池然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池老爷子的书房。
“因为爸爸的性格。对吗?如果生在战乱,他会是一代霸主,但他生于和平年间,这个时代最不需要的就是霸主。爷爷你是不是想这么说呢?”
池然笑得很甜,甜的发腻,让那本来一脸深沉的池老爷子被腻的说不出话。
池老爷子混迹政坛多年,他习惯了一件事转三个弯,习惯了含蓄的表达,习惯了从来不把话说死。
池然不是这样的人,但和乔家分家的那帮老爷子们磨嘴皮的时候,她也对此有了了解,深知和这样的人交流,要么让他们继续这样的试探,花上一两个月,说着这些没营养的话题,直到他们自信了解透了你。
要么就出其不意,干脆的把话直接摊开来说。
池然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面前的这个老人又和她有着那不可否认和抹杀的血缘关系,她选择了第二条路。
“如果您不方便说的话,还是我来说吧。”
池然笑得很腼腆,一脸为长辈考虑的好孩子的形象。
“当初您放弃我父亲,的确,是因为他的性格。他太骄傲太自负太倔强了,他不懂得委曲求全,特别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记得池家在再度兴旺前,有过一段时间的动荡吧。”
池然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是尖锐的,
“带着大儿子远离漩涡,却留下了小儿子。这是明则保身,却也是一种放弃吧。”
池然耸耸肩,语气又轻快了起来。
“当然了,比起还未长成的小儿子的确是已经成才的大儿子更重要些。”
“等事情结束,您愧疚了,想方设法的弥补小儿子把他宠上了天,但那时,您是有心结的吧。小儿子不可能永远长不大,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您限定的范围内,终有一天,他会知道当初您的放弃的。他会不会心怀怨恨呢?您不知道。然而,一个有能力的,自负的,又对您选下的继承人心怀怨恨的小儿子会有多大的危险性,您是清楚的。”
池然直视着那张苍老而沧桑的脸。
“而且,父亲太出风头了。他当时和您呆的是不同的圈子,按着常理,是互不影响的,他做得好,您脸上也有光。但,他做得太好,好的过了头,抢了一些人的东西。太子党,太子党,虽然都是这么称呼的,真正的太子却始终只能有那么一个,他太扎眼了。”
池然的声音放得越来越低
“那时的池家还上了位,却坐得不稳,而无论是当初的还是后来的太子,对于父亲恐怕都有些不满吧。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差了那么些东西,那么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当然了,他们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毕竟,池家还有用,不是吗?”
“只是一方面您担心以父亲的性格知道一切后会为池家埋下隐患,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片慈父心肠,为他的未来担心,换条路,在池家的庇护下,他能走的更远。所以那时你做了那样的选择,完完全全的把他踢出了池家。”
“对吗?”
这样问着,池然脸上却是笃定的笑容。
池老爷子闭着眼,脸上是一片的冰冷,半晌没有搭话,只是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空气似乎凝滞了。
池然不以为意,她笑了笑,丝毫没有受影响,继续自己的话题。
“当然了,母亲的出生也占了很大的关系。您当初也算是扳倒乔家的人之一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乔家隐藏的势力究竟有多深,只有参加过那次倒乔的人才清楚。百年乔家,积累下的财富和能量有多么的惊人。”
“您知道,那位主要的策划者当然也清楚啊。乔家的积淀加上当时位置微妙的池家,如果真的发生了,相信很多人都会睡不着觉的。”
池然言笑晏晏,仿佛自己在说的不是什么秘闻,而是娇憨的孙女在向爷爷撒娇。
“所以,您那样做了。”
“这里又要牵扯到一个问题了,如果您真的不想让父亲和母亲走着一起,您是有千万种手段的,乔家的积淀在厉害,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