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香味。”见到被抓的蒙面人,张甬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哦?赵元崇挑眉,看着被废了四肢,全身痛到麻木的男人:“的确是盘龙香的味道,所以,也就是你说的那个使者?”
“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至少是同一个主子。”张甬承回答。
赵元崇也是如此想的。他走到男人面前:“告诉朕,你的主子是谁?”
男人四肢的经脉被挑断,已经无惧生死,他看着赵元崇,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你不说没关系,只要梁力戈说就行。朕也没耐心一直等你开口,把他带下去。”
“诺。”
的确,蒙面人骨头硬,不怕生死,但是梁力戈可没这个骨气,知道自己的同伙被抓,而在此之前,这个同伙是要杀自己的,所以不用赵元崇逼供,他就老实的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皇上。”梁力戈跪在地止,“这是罪臣、银库官、粮库官和组织的一个阴谋……罪臣不知道组织的头目是谁,但是罪臣知道,他们来自坦州。”
所有的事情,跟当初赵元崇和李墨染预料的一样,说囊子当成了越州的粮税上交,又把粮库的粮米运走。
这样的计划的确是步步精算,如果不是余世昌的事情,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得知。
坦州?之前在开州,杜明朗书房里的人鱼珠,也是出自坦州,难道说那个组织在坦州?
“你如何确定是坦州?”赵元崇问。
“因为粮米运送的目的地就是坦州,而且那个使者的口音也是坦州口音。”梁力戈道。他虽然没有骨气,但是为人做事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否则也没有胆识来这样的一场阴谋。
审问完了梁力戈,赵元崇心乱的很。
结合所有的事情,他们必须要去坦州,但是之玉的事情怎么办?
“张甬承、张敬、吕秀文,坦州的事情交给你们办,但是记着,不要打草惊蛇。”坦州连着碌王的封地,又东临洛国,这次的事情,会是碌王所为吗?
赵元崇如此想。
“诺。”
“方净、梁文生,尔等马上回京,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端相和沈相,朝廷让他们多费点心,朕还继续寻找齐王的下落。”
“诺。”
报……门口突然又有声音响起。这还是晚上,怎么连着有这么多的事情。
“何事?”
“皇上,外面有两名男子求见,其中一句自称离不落。
“快请。“
赵元崇快步走出书房,亲自去迎接。
一身白衣的男人,显然是长大后的齐王殿下,只是这气势比齐王殿下冷漠了几分。在场几名和李墨染熟悉的人都看傻眼了,这时怎么回事?
“你们上去吧。”赵元崇大眼扫过。
“诺。”
房间里,只剩下赵元崇、离不落、杨子圣。赵元崇怎么也没想到杨子圣也会来,央国到越州路途遥遥,杨子圣作为一国之君,离开央国没事吗?
“放心,瑞在的央国很和平,而且有圣主在,不会有事情。只齐王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离不落打断杨子圣的话,收到赵元崇的信,知道墨染出事,他门就马不停蹄的赵来了。
“是内乱。”赵元崇开口,把关于余世昌的事情,以及李墨染跳崖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没想到召国的情况如此错综复杂。”杨子圣开口。
国家的事情,离不落无权责怪赵元崇,但是李墨染是他唯一的儿子,父子俩这三年只见过三次面,现在听这种消息,叫离不落怎能不生气?
跟李墨染相似的脸,冷了下来。冷傲的气质看上去高高在上,他看着赵元崇,眉头紧皱。“那现在墨染的情况怎样了?”
“我打算下悬崖去寻找,您可否陪我下去?”这边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朝廷的事情不用自己担心,坦州的事情有张敬和吕秀文等人去静观其变,接下来他可能安心去寻找之玉了。
“无妨,我陪下去。”离不落知道赵元崇的意思。
“我也一起。”杨子圣道。
“你不适合。”离不落道。
“战皇的确不合适。”赵元崇道,“战皇为央国的一国之君,不易去冒险,你有这份心意,赵元崇感激不尽。”
“但是……”
“此事没得商量。”离开落打断杨子圣的话,“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作为央国的国君,你有不能躲避的责任。”
杨子圣永远没法反驳离不落的话。
商量好了事情,几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悬崖。
此行下悬崖的人有赵元崇、离不落、未子尘、泰浩、章杰、张铁黎、风平、风仄。因为下悬崖十分困难,所以人数不易过多。
而下悬崖之前,必须有人先试验一下。赵元崇和离不落自然不可能试验,众人之中,未子尘在李墨染的身边时,作为李墨染的贴身侍卫,武功也是老国公亲手传教,又有李墨染在旁边指点,所以他的武功自是一流。因此,由他第一个下悬崖。
于轻飞命人准好绳子,绑在未子尘的身上:“兄弟,小心。”拍了拍未子尘的肩膀。
“嗯。”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未子尘开始下悬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