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得自己到了鼎盛华年的柳相可不知道自己府上的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监视了,仍旧偶尔会对月长叹世道之不公,天妒其英才之类的鬼话。
但最近暗卫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柳相总是酉时三刻进的房间,然后就毫无动静,直到将近亥时才会出来洗漱,每日都是如此。
一开始暗卫以为这只是柳相的习惯,但直到某一日,柳府的西苑走水了,那里住的是柳相的儿子——柳赢脩,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到房门却又好像害怕什么似的跑了出去的样子引起了暗卫们的怀疑。
三天后,一个调皮的暗卫就在柳相住的东苑放了把小火,虽说是小,但也需要众多人一起把它扑灭,府里的人几乎来了一半,声势浩大,吵的不行,也不见柳相从房里走出来,从窗外看他在烛光下的影子仍旧是四平八稳的坐着。当晚,柳相的怪异行事就被上达天听了。
“阿清,你怎么看?”是夜,启辉殿里灯火通明,显得盛德帝的脸庞忽明忽暗的,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深沉。
谢穆清皱眉冥思,严肃的说道,“父皇,让暗卫再去盯紧兵部,吏部,礼部的尚书,这几人总是附议附议,儿臣怀疑。。。。。。”
“好,你看看是不是这几个人,然后交给暗卫就行。”盛德帝行事果决,抽出了一张列满姓名的纸。这也是他一开始的打算,但他还是想听听自己儿子的建议,果然没让他失望!
“等等,再加上这几个人的名字。”谢穆清扫了一眼那张纸,又唰唰的写了几笔,呈给盛德帝。
盛德帝狐疑的看着那几人的名字,“阿清,你确定吗?这几个可是你皇爷爷留下来的啊!如果这几个人都与柳权。。。。。。”盛德帝止住了话,这个话题太危险了!
“儿臣只是揣测一下,这几人与柳权一起入朝为官,或文或武,就怕与他有联系了!”谢穆清急忙解释道。
他知道这些人是朝中大患,他们的子孙辈把持着兵马司,御林军,还有重要的户部!上一世的他一直单纯的任由那群人把持军权,把持朝政,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每次都经过柳巧颜的安慰后,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自己突然一落千丈,从天堂掉到地域!
他这次难得使用了前世的记忆,他想借助他上辈子的记忆,除掉这些恶瘤,重振朝纲,振兴嘉和!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平淡无比,连一直喜欢给他找麻烦的柳相都安静了许多,因为,德妃有怀孕了!
这可是个惊天大消息,先不说德妃她老蚌怀珠,震惊了后宫众人,连盛德帝自己都震惊了许久。
德妃怀孕,是皇子还是公主这都是个未知数,但这又怎样,德妃娘娘刚祭祖回来就逢此大事,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德妃娘娘深得先帝们的喜爱啊!
一时间,坊间传闻各种各样,甚至还有说德妃娘娘是天明凤女,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天命之子!
“父皇,你可以把我废了,然后好好教导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天命之子。”难得忙里偷闲的天家父子躲在饭店的包厢里听着这些闲言碎语。
“闭嘴!都是一群被愚弄的群众啊!”盛德帝痛心疾首,“你不干活也就罢了,竟然还拉我出来听这些个糟心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谢穆清被花生噎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他爹竟有如此好的口才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他就是出来体察一下民情啊,怎么就成了要气死他了。。。。。。
赵怀瑾听着这些话抚摸着狗毛的手指一紧,拉的百福嘤嘤嘤的直叫唤,搞的连连又是挠下巴又是摸肚皮的安抚它,谢穆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那只狗的做法又多了一道。
“告诉你,我姐姐可是柳权柳相爷最宠爱的夫人,你识相的就让大爷我免了这儿的费用,不然大爷我让你连这店都开不下去!”突然,楼底传来一阵吵闹声,没错,俗到家的仗势欺人又来了!
“客官,咱这儿也是小本生意,柳相来了也是付钱的,您这样儿不好吧!”这掌柜也是后台硬硬的,更何况今日还有高人坐镇。
“哟,掌柜的,您这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啊!连柳相的面子都不给,弟兄们,给我砸了这地方!”那人十分嚣张,当即喊了人来。
可是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随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谁胆儿这么大,竟敢砸了我的店?!李掌柜,你倒是来说说。”
谢穆清一听到那声音就僵住了,“父皇,这是三叔的店?”